那人静静俯在地上一动不动,月光透过树枝落在背上,裸露的肌肤如雪般铺展在月华下,如雪如霜,散发出浅浅光晕,美不胜收。
花生咽了咽口说,尽量放柔声音,生怕吓了那女孩:“姑娘,你没事吧,坏人都走了。”
虽然十几年来师傅一直把她当男孩养,可她看的那些书上还是告诉她,男女有别,贞洁对于女人而言就是生命。那么,经此大辱,那姑娘痛不欲生也是正常的反应,她正琢磨着如何安慰两句,却看见地上的人微微动了动,而后,缓缓撑起身子,缓缓回过头...
...刹那间,百花齐放、日月生辉,外加,花生呆愣。
书上说,美丽的女子都是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花容月貌貌美如花,而这些词用在眼前的人身上都只能形容其万一,月华下,那人缓缓支起身子,缓缓回过头,如瀑的长发从脸庞划过,露出一张流光夜雪般的倾城容颜:长眉如画、凤眸如水、琼鼻若裁、朱唇榴齿、肌肤胜雪、神色淡淡...
那一见的风情,绝色倾城,永生难忘。
花生心狂跳,一时间尽忘了说话,没想到随手救来的女子尽然是这等绝色容颜,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姑娘,你...”
那女子却只淡淡看了眼花生,缓缓从地上起来,轻轻掸去身上的尘土,神色淡淡,看不出悲喜,只身上早已被撕烂的衣衫在风中微微飘荡,显露出几许落魄悲凉。
花生忽然醒悟过来,忙从包袱中撤出件衣衫几步走至那人面前,一挥手将衣衫披在她身上,女子的身子微微抖了抖,花生忙笑着安抚:“莫怕,我,不会伤害你。”
那人并未说什么,只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衫,低着头,长发遮住脸庞,看不出神色。
见此状,花生干笑了几声,道:“姑娘,你家住何方,我送你回去吧。”
那人只低着头,瘦弱的身子在初春的寒风中显得有些悲凉。
“莫怕,告诉我。”
“你不说,我咋送你回去?”
“姑娘,姑娘?”
“莫不是,你,不会说话?”花生皱眉又问了句,那人仍不说话。
“这。。。”她开始犯难,这不会说话要如何是好?如今天色已晚,若放她一人在此也不安心,或者先带着再说吧,于是,她轻声道:“姑娘,现在天色已晚你一人上路也是不便,或者,先跟着我走,咱先找个地方落脚,其他事慢慢再说如何?”
半响,那人轻轻点了点头,花生吐出口气,大笑道:“宝儿,驮着媳妇回家喽。”
一旁的瘦驴踢踢腿欢快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