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一般模样?!”狄惊飞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显出几分苦涩:“是啊,应该是一样的,除了我其他人又会有什么改变呢!”
流年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狄惊飞,你救我就只是因为花生的原因?”
狄惊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过了会,才回答:“或许吧,也或许是因为同样都身为质子,有同病相怜的痛,若你就那样死在牢中,这世上便只落得我一人继续受这种苦,那样岂不无趣?”他笑得云淡风轻,眼眸深处有浓浓的嘲讽。
流年转开头,拿书的手不自觉握紧。
“不过,若没有小七的再三请求,我是不会出手相救的,那样,你死在牢中都无人知道。”
“...他还好吧。”
“他,小七吗?嗯,很好。”说到花生,他嘴角不自觉微微上弯。
傅流年心中五味杂陈,离开归雁楼前他终究没有下手杀了那少年,没想,一时的心软尽然救了自己一命!
“傅流年,你比我有勇气,敢孤身逃出北狄,而我则依旧做着这笼中鸟!不过,好像鲁莽了些,如今你即不能回北狄也不容于大夏...”他顿了顿,低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算了,你好好休息吧,等伤好了再做打算,我先走了。”他起身就要离去,傅流年忽然说道:“狄惊飞,能帮我进宫吗?”
狄惊飞回身看向他,一脸不解:“进宫?”
傅流年道:“我没有信物,无法进宫。”
“进宫?你难道不知质子私自逃离是重罪,会被再次送回北狄?既然千辛万苦逃出来,为何还要进宫。”
傅流年垂眸低语:“母妃重病,我一定要见她。”
狄惊飞默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作为人子,母亲重病回来看看是人之常情...兀然想到了自己的母妃,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好半响,狄惊飞低叹:“好,我可以想办法带你进宫,只是,你需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