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探他的額頭,感覺滾燙,若是這樣一直燒下去,恐怕不死也燒成傻子 ,沒見他咳嗽,估計還沒發展成肺炎。
她沒猶豫,抬手就把兩床被子掀 了。慧雲大驚,一把抓住葉殊的胳膊,低聲呵斥道:「你要幹什麼!」
葉殊把胳膊一甩抽出來,轉頭看著姚德妃,冷聲道:「我要用我的方法給他降溫,你可以選擇同意或者不同意。」
姚德妃掐著手滿臉猶疑,最終咬咬牙,點頭。
「準備一壇酒,紗布,溫水盆。」葉殊不再廢話。
慧雲聞言連忙去準備,既然姚德妃都答應了 ,只好試一試。
不一會兒東西都拿來 ,葉殊扭開酒罈塞子,聞了聞,清香醇洌,也不知道是多大度數的,將酒倒在水盆里,又稍兌點水:「把他衣服脫光 ,用紗布蘸著酒液擦身,額頭、胸背、四肢,一直擦,不要停。」
她說完淡淡地看 了昏睡的季文卓一眼,轉身走出大殿。
夜晚的風滿是蕭瑟,帶著秋天特有的氣息,瞬息撲面而來,吹起衣袍翻卷,透體寒涼。
季文熙翻身下馬,在夜色的暗影里腳步匆匆走進一處大宅。
一個下人早就候在門口等著,一見季文熙到 ,連忙打躬作揖提著風燈走在前面帶路,拐過曲曲折折的斗瓦遊廊,到了後院一處書房。
「老爺,七殿下到 。」
門半掩著,兵部尚書楊鼐聞言連忙起身開門,將季文熙迎進去。
「殿下,出什麼事了 ,這麼著急?」楊鼐給季文熙端茶,在案桌後面坐下。
「也沒什麼事,就是心裡惦記著國師大人的事,好端端的怎麼說沒就沒了?」季文熙歪在榻上,拿起一個靠墊倚在身後。
楊鼐濃眉緊蹙,微一沉吟:「殿下,淑妃娘娘可還好?」
「母妃沒事,這個不用擔心。」季文熙道,「父皇又不是不知道母妃的身世,無依無靠的,怎麼會做那些事,必然是被人利用了 。」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抬起眼皮:「我找大人,正是想問一下,究竟是何人想要加害我母親?這跟國師大人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