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淺雲再一次把箭射得偏離箭靶三尺之外,葉殊徹底泄氣了。
忽然想起什麼,葉殊轉頭問謝瀾:「謝公子,你會什麼武藝?」
我會什麼武藝?謝瀾微挑眉梢,心下暗笑,你應該問我什麼不會。
也不多言,他站起身走到一邊武器架子旁,抽出一柄長劍。
笑著看葉殊一眼,他轉身一個騰躍飛到場地中央,單手挽四個劍花。腳下凌波一般變換著步法,時而沉穩,時而跳脫,一柄長劍揮向地下,未及觸地抽身一轉又迅疾地橫掃到身後。身形如風,劍氣如虹,風過虹長舞,虹落勢如風。
謝瀾人俊,可他的身手更俊。這一套七絕劍法耍的行雲流水,如夢似幻,葉殊也看呆了。
劍鋒斜劈落下收式,謝瀾反手把劍立在身後,微微一笑,一雙泛泛的桃花眼又開始放電。
姑娘們滿臉迷醉拍手,激動地歡呼喝彩起來。
「謝瀾,教我們練劍吧!」葉殊認真道。
就知道她會這樣說,謝瀾點頭,讓她們去拿劍。
姑娘們頓時高興起來,一窩蜂衝上去拿劍,有去晚了搶不到劍的,大刀長矛也扛過來。
謝瀾看著好笑,微微搖頭有些無奈。
雖然他看起來舉止荒唐,整日沒個正形,但是做起事來還是十分認真的。
葉殊本來還擔心依著他那個風流的性子,教女兵們練刀練劍恐怕會摸摸小手吃吃豆腐啥的,結果事實證明,謝瀾認真起來一板一眼,還是很正經的。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葉殊很欣慰。
塋州開戰。
朝廷官兵終於還是打過來,浩浩蕩蕩兩萬兵馬,頗有氣勢。
不過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其實不過是些殘兵敗將,亂鬨鬨好幾撥湊到一起。
看來先前柔西那邊戰事打得不怎麼順利,朝廷吃了大虧。
不過蕭傾城也討不到什麼便宜,戰亂四起,他被困在孤零零的高原上,哪裡都去不了。蕭氏旗下的鹽場差不多都關閉了,要不多久,一個個鐵礦也要關閉。兩方僵持不下,現在要比的就是耐力。若是蕭傾城耐力好,那朝廷就只能放棄收回冶鐵製鹽大權的願望退兵,無功而返;若是朝廷耐力好,那蕭傾城就只能困死在高原上,眼睜睜看著一家家商會瀕臨破產,背叛他向朝廷乞降。這一場耐力戰,曠日持久,只看到底是誰能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