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駐半晌沒有動靜,葉殊從馬車上下來,想問問是怎麼回事。
蕭傾城走過來,脫下斗篷給她披上,細心系好。
夜風涼薄,冷得刺骨,可身上的斗篷卻很溫暖,還殘留著他的溫度,葉殊兩手扯著斗篷,輕聲問道:「王爺,城門關了,還能進去嗎?」
「不要緊,蕭灑去叫門了。」
果然,不一會兒,城牆上的火把就多起來,隱隱約約能聽到蕭灑在跟城頭上的人交涉。
夜晚的冷風吹得很猛,葉殊雖然披著斗篷還是忍不住凍得發顫,蕭傾城走到上風的方向,給她擋風。
一群人正凍得瑟瑟發抖,忽然間傳來一陣轟隆隆的沉悶響聲,有昏黃的光亮照出來,城門打開了。
一隊士兵支著火把出來,分列在兩邊,後面又走出一個身量頗高的中年男人,三十歲上下,袍子外面套件厚厚的夾襖,看樣子是匆忙間穿上的,上面一排扣子都扣錯了位置。一個小兵拿著火把跟在旁邊,腳步匆匆往這邊來。
蕭傾城微微一笑,沉聲道:「龐大人,深夜造訪,多有打擾。」
中年男人眯眼一看,連忙緊步走上前來行禮:「王爺!真是您來了!屬下不知您來,還請贖罪!」
「外面冷,先進城吧。」蕭傾城點點頭,虛扶一把。
龐大人連忙讓到一旁,拿過小兵手上的火把殷勤地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打馬拉車往城裡走,葉殊跟在蕭傾城身後,心下里默默感慨,當王爺的就是威風,到哪裡都橫行無阻。
龐大人一邊走一邊陪著蕭傾城說話,聽說他這是要把肅州去,於是又十分熱絡地介紹這邊地形。不光說哪幾條道比較好走,還十分熱情地推薦自己當嚮導給他們帶路,被蕭傾城婉言謝絕了。
原來這巴薩克城是祁州西邊最後一鎮,再往西北走不多遠就到肅州了。從這裡打馬往肅州去,頂多兩日就能到肅州城。
葉殊默默聽著,心裡不禁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還有些悵惘。
夜晚的涼風呼呼吹過,冰冷的寒意直侵入骨髓,凍得人發顫。葉殊抓緊斗篷,快步往前走去。
到了龐大人府上,一行人就住在客房。蕭傾城把葉殊送到一間廂房裡休息,著兩個侍衛守門,又叮囑幾句才離開。只是他沒有回房休息,而是到龐大人的書房裡議事,蕭灑也在,三個人秉燭夜談,一直到天明。
第二日一早就起程,這幾日天氣好,正好趕路。龐大人苦口婆心地挽留著,想讓他們多住幾天,蕭傾城知道葉殊不想多留,於是拒絕了。
一路匆匆打馬往西行進,龐大人還是派了個經驗豐富的老兵做嚮導,帶著他們往肅州方向去。
越往西走越偏僻荒涼,入目全是一片蒼涼的戈壁灘,見不到什麼村落。偶爾冒出一兩株紅柳或者仙人掌,到處裸露著風化剝蝕的岩層,風過飛沙走石。
葉殊看著滿目蒼涼,不禁有些心疼,文熙他就生活在這樣惡劣的地方嗎?氣候這麼幹旱,風那麼大,他會不會老了很多?是不是瘦了?她會不會認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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