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緊捏著酒杯,心莫名一軟,終於問出了那句話。
「還走嗎?」
扶少虞淡淡道:「不走了。」
「以後都不走了……」
她腳下的心安又喵嗚了一句,終於找到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
扶少虞收回視線,餘光瞥過秦識崢手臂上染血的繃帶。
她面無表情蹲下身子,準備抱著心安進房間。
秦識崢沒錯過她那一瞥,嗓音透著幾分淡漠。
「以前學的東西還記得嗎?」
「記得。」
秦識崢早些年經常被秦父教訓,受傷是家常便飯。
他手把手教會扶少虞如何包紮傷口。
「過來。」
他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命令,一如既往的強勢。
扶少虞淡淡拒絕,「外面冷。」
再待下去,她會生病。
「去我房間。」
秦識崢說完,才覺得話不對。
——幾分鐘後
兩人坐在陽台的椅子上。
秦識崢袖口半挽,手臂隨意放在桌上。
扶少虞拿著鑷子,不急不緩的處理著他的傷。
扶少虞冰涼的指腹壓在他滾燙結實的手臂。
指尖無意識划過青紫血管,有些細細密密的癢意在蔓延。
秦識崢漫不經心的低頭,眸光落在扶少虞纖細如玉的手上。
只要稍微抬手,就能一掌包裹。
這幾年,她瘦了很多。
秦識崢忽然開口:「在國外過得怎麼樣?」
扶少虞動作沒停,「還好。」
「回來有什麼打算?」
扶少虞:「陪然姨。」
秦識崢一愣。
瞬間明白扶少虞說的回來陪一個人,指的是他媽。
他不再開口,眼底情緒冷淡下來。
幾年沒見,秦識崢大權在握,威嚴加身,格外深沉冷厲。
扶少虞也變得清冷安靜,寡言少語。
物是人非的重逢,好像說什麼都是尷尬。
空氣有些凝固。
完成最後一步,扶少虞開始低頭收拾醫藥箱。
今晚的風有點冷,她在外面待的太久了,明天怕是會生病。
收拾好東西,扶少虞準備回房間。
秦識崢嗓音平靜,「既然回來了,那還和以前一樣。」
「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和我說。」
扶少虞抱著醫藥箱,語氣平靜,「嗯,我會的。」
「以後麻煩阿崢哥哥了。」
阿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