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像科的同事不敢吭聲,只盯著張醫生看,她知道彭欣蘭是張醫生的小姨,兩個人關係很是親密。
張醫生的身子晃了晃,險些沒站住,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彭欣蘭竟然真的得了重病。
彭欣蘭有一會兒沒聽到說話聲,她心裡一咯噔,抬頭去看張醫生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張醫生沒敢直接回答,緩了一下才說:「沒什麼大事,就是可能需要再進一步檢查一下。」
她說的話沒什麼漏洞,只是她的嗓音有些沙啞,和她相處多年的彭欣蘭又怎麼會聽不出呢。
周惠軍帶著徐露來到三樓,被站在門口的警衛員再三檢查之後,才放了進去。
老領導是來巡查工作的,他身邊有常年跟著的醫生,對他的身體狀況很是了解,只不過老領導的咳嗽是老頑疾,他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這次住到海島上的醫院之後,他也把軍區醫院裡面的主任級別的醫生都召集過來,商討老領導的病情,只是大家對這種頑疾都沒有什麼好辦法。
老領導也知道他自個兒的身體情況,這次在軍區醫院裡住下,一邊輸著液,還一邊翻看下面送來的各種資料,對各種折騰人的檢查已經十分不耐煩。
周惠軍進來的時候,老領導身邊的醫生正在給他抽血,老領導一邊咳嗽,一邊擺手:「不用太折騰了,我的身子就是這樣。」
那醫生也是個脾氣好的,不管老領導怎麼說,依舊把針扎了進去。
老領導無奈的嘆了口氣,見警衛員敲了門,領進來周惠軍和徐露,那醫生才麻利的起身。
周惠軍對這老領導是十分的佩服,老領導似乎也認識她,招手讓周惠軍過來。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周惠軍才把徐露引薦給老領導:「這是我們島上很厲害的一名中醫大夫,剛跟著陸團長隨軍來。」
聽到是中醫大夫,老領導倒是多看了徐露幾眼,見她年紀很輕,就笑著問她:「這是跟家裡人學的?」
徐露點頭,「家裡的爺爺和爹都是村裡的大夫,我是跟著他們從小就學的。」
一直留在房間內的王醫生並沒有離開,聽到徐露是從小跟著人學的中醫,心裡就有幾分失望。
他還以為周惠軍會引薦一個厲害的大夫過來,誰知道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還是跟著村裡的大夫學的醫,那能高明到哪裡去?
他們這麼多名校畢業,甚至還有在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都沒有辦法治好,他從心裡就不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中醫大夫能治好。
老領導卻沒有以貌取人,他這麼大歲數經過的見過的事情很多,尤其這個徐露還是周惠軍帶過來的,周惠軍可並不是一個莽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