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學學人陸清凌嗎?人家也像你回來像個大爺似的,天天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干?」
老張心虛,從前在這家屬院裡沒有人比著,還不覺得如何,這陸清凌一家搬過來之後,家屬院裡的女人可都心不平起來。
前段時間水管壞了,別人家都是女人出去挑水,就陸清凌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把水缸挑得滿滿的。
那時候老張已經被張嫂子念叨了一回,回頭就和陸清凌抱怨:「你說你怎麼天天像個氣管炎一樣,什麼都聽你媳婦兒的。」
陸清凌叉著腰氣極反笑:「我不聽我媳婦兒的,難不成聽你的?」
老張說不過他,也說不過張嫂子,只能把果酒放下,任命的起來幫忙。
張嫂子心裡的氣兒還不順:「你說你怎麼就天天知道喝那果酒呢!再這樣,下次我可不讓小徐幫你釀了。」
這還是中秋節的時候,老張提出讓士兵們上山摘些野果子,讓徐露幫著釀酒,他們兩個人五五分。
後來徐露抽了空,把這酒釀了出來,真的給老張送了幾十瓶。
這可把老張高興壞了,也不像從前一樣每天只敢喝一小杯,喝的可盡興了。
「你可別給我瞎搗亂,這酒喝的就是不錯,我還給咱兒子寄了幾瓶。」
是說的他們遠在東北的大兒子,這下鄉當知青已經走了好幾年,除了信件來往,一直沒見過面。
張嫂子一聽到自個兒的大兒子,眼圈忍不住就紅了:「他們那邊冬天冷的早,也不知道現在下雪沒?」
「回頭你再給他寄些厚衣裳,這臭小子是不是在那邊搞了對象,最近往回寫信都寫的少了。」
一聽老張說這個,張嫂子曬厚衣服的動作就是一頓,「你說咱老大不會真的在那邊搞了對象吧?」
見張嫂子這擔心的模樣,老張趕緊解釋:「我就是瞎說的,那臭小子那脾氣誰敢要他?」
張嫂子卻不覺得這是開玩笑,他兒子的脾氣雖然有些犟,可長得也是一表人才。
她也不曬東西了,讓老張在家裡看著愛紅,叮囑老二在家好好寫作業,不能跑出去亂玩,這才急匆匆的去趙主任家。
趙主任的兩個孩子都在東北那邊當知青,她娘家就是東北那邊的,知道的要比張嫂子多。
今天不上班,家屬院要比往常熱鬧很多,趙主任拿著針線在巷子口和人說閒話,見張嫂子急匆匆的過來,趕緊攔住她。
「這是怎麼了?」
張嫂子一拍大腿坐在趙主任的身邊,和她說起大兒子的事兒。
「你說會不會在那邊找對象?」
徐露想給自己做個書包,好方便她上下班路上拿,也坐在巷子口聽人說閒話,聽到張嫂子這麼問,朝那邊笑了笑。
趙主任其實也發愁這些事情,不找對象吧,孩子們的年紀也到了,可是找那邊的對象,誰知道模樣脾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