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讓蔡文書的胸口劇烈起伏了幾次,她只知道張醫生在跟著徐露學習中醫,那時候還不以為意,到現在卻從她的話里聽出了幾分得意。
「你到底在牛氣什麼?是徐醫生會又不是你會。」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徐醫生的徒弟,徐醫生還教我學針灸和藥方呢。」
張醫生心滿意足的看蔡文書臉色變得鐵青,在原地跺了跺腳之後憤然離開。
出了醫院的門,張醫生還在捧腹大笑,「徐醫生,剛才借了您的名頭真是對不住,主要是一看到她那個樣子,我就忍不住懟回去。」
徐露等她笑夠了才問:「你和她關系不好嗎?」
「當然不好,我們是一塊分到軍區醫院的,可她天天尾巴翹的老高誰也看不起。」
之前去省城培訓的時候名額有限,張醫生和蔡文書同時競爭,但是很遺憾,她並沒有競爭過蔡文書。
張醫生在心裡感慨,誰能想到她竟然用一直看不起的中醫堵的蔡文書連話也說不出來。
回到家裡徐百川趕緊問徐露那孩子的情況,小英也還等在這裡,徐桐一直在逗著她的寶寶。
徐露忍不住上去抱了抱小孩子,對徐百川和小英說:「眼睛和手倒是沒事,只不過會留下傷疤。」
徐百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又後怕起來。
他也像這孩子一樣,見到沒點著的炮就會重新點一次火,誰能想到真的能出事。
小英在一旁說:「我爺爺之前就強調過,讓孩子們過年的時候不要去放炮,可沒一個孩子聽。」
「這些個孩子有個好玩的都恨不得趕緊貼上去,怎麼可能會聽話?」
徐露瞪了徐百川一眼,「你和國民軍民可不能再出去放炮了。」
徐百川趕緊答應。
小英最近也很苦惱,不知道是誰給鐵柱出的主意,這人隔三差五的就過來要看孩子。
都是一個村裡的,兩家離的並不遠,鐵柱打著這名義,大隊長也不好推辭。
可孩子這么小,總不能抱來抱去的,每次過來鐵柱都要和她說上幾句話。
甚至快過年的這幾天,鐵柱每次上門還都拿些東西過來,就好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小英夜裡睡覺的時候忍不住想,要是這樣潛移默化的讓鐵柱送下去,指不定哪天家裡人就被他這個樣子策反了。
而且這些話還不能和自個兒的家裡人說,小英也不想大過年的來和徐露抱怨,可實在沒個商量的人。
「你說我這趕緊再找一個嫁的人也不現實,能有什麼法子讓他別過來看我和孩子了,我和孩子都不稀罕。」
小英是一想到鐵柱的那張臉,就忍不住回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然後止不住的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