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個上廁所,徐露後知後覺的發現又被陸清凌給騙了。
孟遠山第二天就把牌匾送過,徐露之前去看過幾次,孟遠山的手藝是沒的說,雕刻出來的東西非常的精細。
這樣的手藝要是就這樣埋沒了,還有些可惜。
徐露心念一動,就問孟遠山,「聽趙主任說之前知青鬧事的事情,不知道孟老師有沒有受影響?」
怎麼可能不受影響,這幾天校長都頂不住壓力,讓孟遠山先暫停代課。
不然這牌匾也不能這麼快的就刻好。
他估摸著上面的意思,恐怕是頂不住壓力的,這次來的知青裡面好像有一個背景還挺深厚。
年前的時候,大家知根知底的,趙主任和周惠軍保了他,也沒人說什麼,可這些小年輕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個的思想覺悟比誰都高,天天不幹活就去坐在辦公室里鬧事,周惠軍都有些頂不住。
孟遠山心裡是有幾分可惜的。
一來是可惜學校的工作,二來就是可惜他之前的預判發生了錯誤,還以為政策會有所鬆動,不再像之前那麼激進了。
見孟遠山有些頹然,徐露就建議,「其實孟老師完全可以把你的手藝活兒撿起來。」
孟遠山沒理解,徐露又和他解釋了一番,像這雕刻技術可以用在家具或者其他上面,既美觀又好看。
孟遠山思索了一會兒,這未嘗不是一條出路,既然學校的工作不能幹,他便另闢蹊徑。
只是孟遠山還有幾分猶豫,「我的身份畢竟擺在這裡。」
「是啊,但是現在經濟都困難,誰還和錢過不去。」
孟遠山只是出技術,是為老百姓造福,依然可以說是勞動改造,只不過方向換了一換而已。
孟遠山的眼睛微眯了起來,「沒想到徐醫生竟然這麼有遠見。」
徐露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微頷了頷首,「這黎明前的黑暗總是很難熬的,可熬下去未嘗沒有紅日出現。」
孟遠山這幾天一直在琢磨徐露說的話,回去之後還和他的老師悄聲說了一番。
上次許久沒有動筆的老先生特地寫了一封感激信,把徐露的醫術誇讚了一番,這篇文章還登上了報紙。
老先生經歷的事情多了,只從這件小事中便看出上面的意思,如今又聽了徐露說的話,心裡更加確定。
「學校既然不是一個好去處,那按徐醫生說的嘗試一下也挺好。」
老先生都這麼說,孟遠山也就徹底放下了顧慮,第二天就去找了趙主任和周惠軍。
周惠軍一見他過來就鬆了口氣,之前是他們安排人去學校的,這才教了沒多長時間就把人弄走,雖然知道是因為他身份的原因,可也有些不好意思。
聽了孟遠山的來意,周惠軍和趙主任對視一眼,「這倒的確是條路子,不過之前一直沒有人往這方面考慮過,得讓我們再好好思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