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部隊的大船之外,其他人坐的最多的就是他們漁民的船。
他們這種船沒有大船穩定,更容易暈船,他就見過不止一個人在船上嘔吐。
孫嫂子不好拿主意,「這事叫我回去再問問。」
「好的嫂子,您一定要給費費心!」
孫嫂子把人送出去,把他帶的幾斤點心也塞到他懷裡,「都是鄰居,拿這些幹什麼!」
「知道你們家快娶媳婦兒了,留著吃吧!」
孫嫂子推辭不過,只能把點心收下,等兒子回來的時候,就得意洋洋的告訴了他。
張玉柱靈機一動,「娘,你說那暈車藥真的能賣出去嗎?」
「能啊!」孫嫂子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你想幹什麼!」
「娘你傻呀!他們都能賣,暈車要賺點私房錢,咱們就不能賣了,你和徐廠長關係那麼好,咱們這是近水樓台!」
孫嫂子不確定的問,「你也想賣暈車藥?」
張玉柱一拍大腿,「是啊娘!這娶媳婦兒花銷大著呢,我還想再往家裡打兩個柜子,手頭一直不湊巧。」
孫嫂子每個月有二十來塊錢的工資,但是她很聰明的沒有拿出來,一直都自個兒的藏著。
在村里看過的,聽過的太多了,她知道這錢只要給出去了以後,她就是任人擺布的命。
什麼都沒有錢拿在自個兒手裡重要。
不過她兒子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就幫你問問,不幫隔壁問了?」
「你就說人家徐廠長沒同意。」張玉柱拿了一塊兒點心吃,「這還是供銷社裡賣的最貴的點心,挺下本兒。」
張嫂子一直等到徐露回來,沒說兩句眼圈就紅了。
「這怎麼還哭了?」徐露遞給她一塊手帕,「孩子沒考上就再學一年,這也不值當什麼。」
「我不是因為這事兒著急。」張嫂子把她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你說我天天伺候他們,怎麼就沒人看到我的付出,天天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徐露也沉默了一下,這種情況其實非常的常見,很多人都忽略了女主人的付出,覺得他們洗衣服做飯都是應該的。
千百年來都是這樣的,別人家可以,怎麼到你就不行了?這種理由比比皆是。
女人們也一遍一遍的給自個兒洗著腦,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一直在接受著這樣的想法。
徐露就給她出主意,「不然這幾天你休息一下,家務會兒就先別幹了。」
張嫂子一愣,「那他們吃什麼?」
「你不用管他們,餓了就讓老張學做飯,再不行不是還有食堂呢。」
張嫂子有些猶豫,「那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有什麼過分的,你上著班,老張也上著班,你的工作甚至比他還要辛苦,老張和孩子們就是覺得太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