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曉曉就被丟下,人家娘飛奔到她那個素未蒙面的爹身邊了。
這些年除了偶爾有警衛員捎過來的一些錢,李曉曉對這個父親的形象是非常模糊的,可如今,這個形象在她的心中清楚起來。
簡直是十惡不赦。
連帶著她對她娘都怨恨起來。
劃分成分的時候,因為她娘非要跟著去找那人的原因,李曉曉的成分也就變了。
說起來也真是可憐,村里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平日裡對她很是照顧,可有那樣的爹娘在,並沒有人敢娶她。
徐露也有些唏噓,「聽起來這姑娘腦子挺清醒的,幹什麼去找張營長?」
李丹月又壓低了點聲音,「聽說李曉曉的爹和張營長是一個老家的,她想讓張營長幫幫忙,把她的成分改一下。」
成分哪裡是那麼好改的,沒看到劉秀麗這麼多年,還頂著個資本家小姐的名頭。
徐露也不好下判斷,想了想還是直接去找了張嫂子。
張嫂子在家裡正掉眼淚,一旁的老張在那裡尷尬的抽著煙,見徐露過來趕緊起身。
「弟妹啊。」老張喉嚨有些乾澀,「你好好和你嫂子聊聊,她這個人容易想左,我都解釋多少遍了,她就不聽。」
話沒說完,就被張嫂子的枕頭扔過來,直接打斷了。
老張落荒而逃,徐露挑帘子進去。
張嫂子擤了擤鼻涕,紅著眼睛要給徐露倒水,被徐露給攔下了。
「嫂子快歇著吧,咱們兩個誰和誰。」
「也就你還想著我,還知道過來看看。」
張嫂子吸了吸鼻涕,「現在外面是不是都傳遍了,我覺得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這事兒又不是咱們做的,沒臉見人的又不是咱們。」
徐露發現人的道德標準要求比較高的話,對自己的要求就會比較嚴格。
活的也相對來說會累一些。
張嫂子也不瞞徐露,還想讓她幫著出出主意,「他說那姑娘就是想改一下成分,他是故意拿飯盒回來氣我的。」
「張營長是這麼和你解釋的?」
張嫂子點點頭,「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可老張都那麼大歲數了,我們倆的兒子都娶媳婦兒了,人家一個小姑娘圖什麼?」
徐露也不好評判,「那老張有沒有說幫忙?」
「我看他那意思竟然是想幫忙,我這不就和他鬧了一通,你說我要不要去找找那小姑娘,讓她不要再接近老張了!」
她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好過起來,不用天天回來就幹家務,被這麼一鬧騰,她都覺得生活沒了奔頭。
「嫂子也不用特意去找她,我聽丹月說她想要培訓班,到時候咱們見了她再說。」
「那行,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