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緊緊擰眉,氣氛降至冰點。
直到傅執信步走遠,傅斯年到底也沒叫住他。
他低頭遲疑片刻,沒有寫傅執的名字,也放過了初俏。
“你走吧。”
趙盈盈頓時不悅地脫口而出:“就這樣?”
傅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幫了初俏,還下了傅斯年的面子,就這麼輕輕揭過?
她小聲試探著問:“斯年,你是不是和傅執有什麼……”矛盾?
傅斯年啪地一聲合上了文件夾。
“沒有。”
他望向傅執離開的背影,向來溫潤的眼眸有一瞬閃過冷漠譏諷的意味。
不過是個被養廢了的廢物而已。
不值一提。
趙盈盈悻悻閉嘴,轉而看向初俏。
傅斯年和傅執什麼關係不重要,可傅執到底認不認識初俏很重要。
他一句話也沒跟初俏說,看上去不像是認識的樣子,可傅執那樣的人,居然會主動幫初俏解圍,只是故意想和傅斯年作對嗎?
他和初俏不認識就算了,要是認識……
趙盈盈在心裡否定了這個假設。
不可能的,初俏如今的樣子,傅執絕不會多看她一眼。
初俏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校牌,兩個字的名字里,姓氏被像是菸頭的東西燙出了一個洞,第二個字也看不太清。
唯有一張照片,縱使不夠清晰,少年桀驁不馴的眉眼也如此鋒芒畢露,見之難忘。
然而剛剛被傅執解圍的初俏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危險性,對他的印象只有兩點。
看起來好像有點凶。
但感覺應該是個好人。
初俏對傅執的恐怖之處一無所知,她妥帖地收好校牌,準備追上去問清對方的姓名班級,放學後好還給他。
然而傅執一米八五的腿不等人,等初俏回過神跟上去的時候,他早就不知道拐到哪個方向去了。
初俏沒辦法,只好先到自己的教室找位置。
教室的座位名單貼在講台上,以便老師點名,初俏掃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還順便看了眼自己的同桌和前後同學。
她來得早,教室里空蕩蕩的,她便坐下安靜地翻看自己從家裡帶來的,初二時的筆記。
從十三歲猛然跳到十六歲,生活中的記憶可以靠日記本拼湊,但書本上的知識沒法速成,只能靠時間彌補,即便是從小考第一的初俏也一樣。
學霸初俏給自己定下的目標非常明確。
期中考試剛剛結束,離月考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她至少要在跟上平時校內學習的同時,把初中知識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