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客人已經開始多了起來,晃眼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傅執周身卻自帶一種游離於世的氣質,好像外界紛擾都不入他眼。
顧琛挑眉:“沒大沒小。”
傅執不搭理他,看向初俏:“送的東西呢?”
初俏把懷裡抱著的東西鄭重地交給了傅執。
顧琛瞥見了上面的寄件地址,脫口而出:“醫院寄來的?你媽媽的檢查報告?”
“不是。”傅執沒抬頭,語氣不辨喜怒,“我自己的。”
顧琛笑道:“你去醫院檢查什麼?平時不是只有你把別人揍到去醫院檢查的份?”
“……例行體檢,不行?”
見傅執越發不耐煩,顧琛舉手示弱,囑咐傅執把初俏安全送走後,就轉而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你身體不舒服啊?”初俏關懷道,“檢查結果怎麼樣?”
傅執掃了一眼後,緩緩抬頭望向初俏。
他特意抽了一天的時間,一大早就去醫院排號做檢查,抽血抽了五六管,除了心外科之外,幾乎把所有例行體檢的項目都做了個遍。
然而,沒有任何問題。
他為什麼會因為初俏心痛的原因,依舊是個未知數。
傅執甚至還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聽完他的解釋之後,語重心長地告訴他:
“……孩子,你這是戀愛了啊。”
他戀愛個錘子。
“沒什麼怎麼樣。”傅執煩躁地把檢查結果揉成團,隨手一扔,連帶看初俏時眼神也挑剔起來,“你沒腦子嗎?隨隨便便什麼人發簡訊你都來?”
初俏不悅地為自己反駁:“是你同桌說你讓我送的。”
“他萬一騙你呢?”
“……我哪知道他騙我啊。”
初俏爭論失敗,反而顯得自己真的很好騙,頓時覺得面子上很是過不去。
傅執沒查出心痛原因,原本挺心煩意亂的,但不知為何,看到少女側過身自己生自己的氣時,又像是被她逗笑一般,心中的煩悶也不自覺的消散了大半。
“執哥你那小跟班叫啥啊?留個聯繫方式下次一起出來玩啊!”
遠處那群少年勾肩搭背,嘻嘻哈哈成一片,但並不是惡意的嘲笑。
可初俏一聽小跟班不樂意了,轉頭齜牙咧嘴地認真強調:
“我不是小跟班!”
她聲音小,被舞池音浪一衝根本聽不清,偏偏故作兇狠的表情配上小圓臉也沒幾分殺傷力,少年們還以為初俏在跟他們打招呼。
“走了。”傅執從高腳凳上起身,準備打個車送初俏回去。
初俏還聽他們一口一個小跟班,認真地跟他們隔空bat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