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初俏一向是個體貼乖巧的女孩,她做事從來都會替別人著想,為此不惜會委屈自己。
以前她故意招惹她,設局陷害她,她也怕初父為難,從來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初父。
乖得近乎愚蠢。
所以,最後也活該真得上了抑鬱症。
她腦子裡一遍遍回放著這些惡毒的念頭,正要繼續威脅初俏之時,初家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
“口氣挺大的嘛。”
大廳里所有人齊齊回頭,待看清是誰之後,初俏驚愕地瞪大眼。
“那你看我們敢不敢把你送去警局?”
一身漆黑的傅執信步走入,身後跟著程越和蔣一鳴兩人,活像個上門討債的黑.社會。
並且,他的行為也非常像會被掃黑除惡組盯上的目標。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趙盈盈見程越和蔣一鳴沖她走來,警惕地步步後退。
“初俏!你讓這些人來想幹什麼??叔叔要是知道你和這些人來往……”
“都是要去少管所的人了,少說兩句吧。”程越一把按住趙盈盈的肩,笑眯眯道。
蔣一鳴也快步按住趙盈盈的另一邊:“不對,你這個年紀少管所還收嗎?不一定吧,那就是女子監獄?”
趙盈盈哪裡反抗得了這兩個人的鉗制,頓時慌了神。
“什、什麼監獄!你們憑什麼動我!這裡是我家!”
“這裡是初俏的家。”
一直默不作聲冷眼看著的傅執忽然出聲。
黑髮黑衣的少年和初俏遙遙相望,他眉眼低沉,眼底似有黑色颶風漸漸成型,宛如即將掀起驚濤駭浪的暴風眼,潛藏著驚人的能量。
他只是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就足矣讓人徹骨生寒。
趙盈盈腳底有些發軟,然而初俏卻似乎失去了對危險的敏銳度,毫不畏懼地朝傅執走去。
她拉了拉傅執的袖子。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我來處理?”
傅執唇線緊抿,黑沉沉的眼倒映著少女輕聲喟嘆的模樣。
濃重的戾氣消散了些許。
“你太心軟,並且,這種事情不該你來做。”
像趙盈盈這種陰溝老鼠,讓初俏親自解決,他都覺得是髒了初俏的手。
上次她撒謊讓他背鍋的事情,傅執其實並沒有記恨太久,從小到大這種撒謊精騙子他見過太多,只能算是小惡,還不算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