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初俏是救了他的人”,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
傅斯年呆呆望著神色淡淡的初俏,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怎樣不可挽回的錯誤。
此時什麼趙盈盈都從他腦海里消失了,他懊悔地凝望著初俏的身影,再沒去提給趙盈盈求情的事情,而是想問問初俏——
你為什麼不說?
為什麼要任由這個誤會延續下去?
你是不是……已經對我失望透頂了?
“……初導?”那邊剛抽出空的傅承鴻瞥見了初父的身影,朝這邊走來,“今晚實在是太忙,有什麼不周到的還請初導和初夫人多包涵……”
“哪裡的話,您兒子把我們招待得很好。”初父言笑晏晏,似乎剛剛那場不愉快的對話沒有發生。
傅承鴻見傅斯年狀態不對,皺了皺眉:“不是說初導他們來了就叫我嗎?”
傅斯年緊抿著唇,視線仍落在初俏身上,沒有答話。
場上的氣氛有些凝固。
“傅叔叔。”初俏忽然開口,她笑眼彎彎,顯得乖巧伶俐,“我好像沒看到傅執?今天下午我聽她說他會來的。”
傅承鴻有些意外:“下午?”
初俏這才想起來,傅執肯定不會把暑假社會實踐的事情跟傅承鴻說,於是順勢解釋了一下這件事。
“沒想到他還肯去做這種實踐……”傅承鴻自言自語了一句,又抬頭對初俏笑得慈祥,“我看傅執和你關係倒是不錯,他脾氣不好,要是欺負你就告訴叔叔,叔叔幫你罵他。”
傅承鴻這話倒不算是客套,依照他對傅執的了解,他對女孩從來沒什麼耐心的。
儘管上次發現他對初俏有些不同,但傅執的性格反覆無常,誰都不知道他下一秒又是個什麼態度。
初俏卻認認真真道:
“不會的,叔叔放心,他人很好的。”
“……”
這話聽著怎麼越來越讓人不怎麼放心了。
初俏這模樣,看上去就是一副被欺負都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聊完傅執之後,兩家大人又談起了生意上的事情,初俏聽不懂,但也安安靜靜地陪在旁邊。
傅斯年眼眸沉沉,一錯不錯地注視著初俏。
他怎麼能認不出來呢?
那個曾經救過他的女孩天真單純得近乎傻氣,為了保護一個從未有過交集的陌生人,她可以賭上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嫉妒妹妹而設下那麼多的陰謀詭計?
大約是傅斯年的眼神看得她有些毛骨悚然,都有些不敢和他對視的初俏覺得渾身不自在,找了個藉口就從初父身邊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