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賀緘腹肌上的那顆痣還挺……嗯……挺誘人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湯媛滿頭大汗睜開眼,渾身仿佛虛脫了一般,莫名的傷感,直到疲倦再次席捲而來,夢中的情景像是沾了水的玻璃,漸漸的朦朧,後來她竟忘了。
這一夜,甚為詭譎,各種光怪陸離的夢境紛紛亂入,一會兒壽安宮,一會兒南三所,一會兒溫泉邊,最後連杏雨梨花都冒出來了,壓根就不給人歇口氣。她委實疲累,便躺在賀綸懷中睡去,嗯,等等,尼瑪她為什麼要躺在賀綸懷裡睡覺?
好噁心!
更噁心的是賀綸居然又對她慈祥的微笑,還拿象牙管的紫毫筆在她臉上畫了只王八!
你走開!湯媛尖叫一聲,從宇宙級的噩夢中強行掙脫,躥下床,連續灌了兩大碗涼茶方才清醒。
這一定是內分泌失調造成的,要不然怎麼會做這麼噁心的夢?
跟,跟誰不好,竟然跟賀綸?還滾草地,漫天花雨,唯美至極,除了她臉上煞風景的王八。
這事鬧的,直到刷牙那會兒糾結的胃部還未緩過勁,只要閉上眼口中便滿是賀綸獨特的沉榆香氣息。
他對她笑,輕咬她舌尖,還說想吃元宵。
吃你妹去吧!
御醫院有沒有心理科啊!她得掛個急診。
這段不愉快的夢境就像一個小插曲,沒過多久便被湯媛拋到腦後。
殊不知南三所那面已經炸開了鍋。
幾位本該去校場騎射的皇子此刻有的坐在亭中,有的立在樹下,默默欣賞騎在貼身內侍背上嚎啕的賀純,在他身邊圍了一圈拿糖人舉布老虎的宮人。
原來六皇子看中了湯媛。昨兒個夜裡鬧騰的太晚,回頭才知湯媛已經離開,現下是追悔莫及趕過來問賀綸要人。
賀綸訓斥他,他便哭鬧起來。
闔宮上下也只有他敢這樣鬧,事後頂多被皇上斥責一句小兒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