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內侍嚇得渾身哆嗦,當場便溺,羽林軍厭惡的蹙了蹙眉,將他好一頓踹,問他這麼晚不在房中好好呆著要去哪兒?
那內侍吃不住打,哭的涕淚橫流,方才趴在地上交代,「軍爺饒命,小的知道錯了,小的這就坦白,還望軍爺饒我不死啊!」
原來就在此趟行程的前一晚,這個小內侍與付三錢賭.錢,只因輸多贏少氣不過,失手之下將付三錢勒死。他確定付三錢當時已經斷氣,自己也嚇蒙了,連夜埋屍掩蓋罪證,不想今日一大早竟看見活生生的付三錢伺候鄉君上車,失心瘋霎時沒給嚇出來,恍惚間已辨不明昨夜殺人的自己究竟是現實還是一場夢。
不過付三錢沒死,不就等於他沒殺人,那還有什麼可糾結的?小內侍抱著這個念頭渾渾噩噩過了一天,卻是越想越不對勁,正逢此節又有羽林軍突然造訪,他的雙腿已經快於腦子做出了逃跑的反應。
案情急轉直下,愈發撲朔迷離。一個死了的人又活過來,不但在玉泉山的羽林軍眼皮底下走來走去還拐了一名掌寢,這下想不引起皇上注意都難了。他當即招來林潛,命他率領兩隊人馬深入銅絲圍場,現在裡面可是有三位皇子,其中兩個還是嫡子,此事非同小可,林潛領命即刻出發。
與此同時,銅絲圍場外的各個出口,也已被五城兵馬司的人圍個水泄不通。
且說湯媛那邊,正自出神之際,但覺耳垂一團濕熱,竟是被人含入口中,又以暖滑舌尖戲謔的逗弄了一下。
你變態啊!
她面色一團駭然,捂著耳朵急急逃至角落,背靠洞壁警惕的瞪著他。
咦,耳墜呢,我的赤金小耳墜?
她從被非禮的震動中回過神,捂著耳朵再三摸索。
「傻瓜,在我這兒呢。」賀綸笑著掂了掂掌心小金葉形狀的墜子,「不把它卸了我哪敢咬你耳朵。」
聽起來十分有經驗的樣子,想來沒少咬姑娘家耳朵!
湯媛望著他,再結合夢境,賀綸面目已如淫.魔在世。
「你耳朵上擦了什麼?為何那麼香?」他一點玷.污人家清白的愧疚都沒有,還滿臉好奇的問她,「是天生的?那為什麼只在一個地方特別濃,其他的……比如衣領和胳膊要淡許多?」
聽起來他好像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偷偷聞了她全身,湯媛一陣惡寒,感覺毛嗖嗖的。
「奴婢不知,大概是胡亂擦的,我們的澡豆都由混堂司負責,殿下若是感興趣不妨去那裡一問。」湯媛的目光隨著他的腳步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