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湯媛再傻也沒心寬到跟男人同床共枕啊,「殿下,您說過不強迫奴婢侍寢的!」
她動不了,被賀綸抱成了團兒。
「本王沒說要你侍寢,咱們就是單純的睡覺。」
鬼才信他的單純睡覺,大哥,你都變形了!湯媛有點兒輕微的夜盲,看不清賀綸的五官,但明顯感覺他不懷好意。
「元宵,以後你每晚都陪我好不好,我保證不強迫你,你陪我吧……」他不是對其他女人沒有生理需求,只是更想要她,而且只要想起她說的「在最好的年華將最赤誠的自己留給心愛的人」,再洶湧的欲.望也要熄滅,他從未想過為湯媛守身如玉,但不知不覺做到了現在。
他渴望她的感情,也渴望她的身體,只能小心翼翼試探著,見縫插針,倘若她反抗的厲害,他就立刻停下,但還是惹惱了她。賀綸立刻縮回亂伸的手,不就碰了一下,有這麼痛嗎?
卻說湯媛,在與他撕扯中漸漸感到疲憊,不是身體是心理,她忽然厭倦每天提心弔膽的日子,這種厭倦令她不想再動彈,只靜靜的仰面躺在他身畔。賀綸一怔,又試探著伸向她,她沒動,這讓他的膽子又大起來,有些急切的咬著她耳垂。
「元宵,你推開我,推開我,我就停下……」他的額頭漸漸冒了層熱汗,打濕了她的鬢角。
湯媛微微怔然,沒有動,她知道他是騙她的,他不可能停下,只會推一次停一下。
翌日,晨光一點一點的照進薰香淡淡的內臥,腳踏上歪七扭八的躺著幾件衣衫,被子底下的女孩還在沉睡,她應是困及了,若非還有呼吸,就像個瓷娃娃。
賀綸看了她一會兒,用額頭抵著她,幸福的閉上眼。
湯媛卻慢慢的睜開了眼。
卯時四刻,她如常起身穿衣,彎腰的時候動作微僵,賀綸光著胳膊從身後圈住她,「元宵,再陪我一會好嗎?」
「這樣不合規矩,奴婢每日都是這個時辰起床,還要安排下人伺候您,殿下且先休息吧。」
她的步伐比平時慢了點,但脊樑挺的很直,輕紗帷幔淡然合上,只余他手中一點淡淡的鵝梨香,仿佛昨夜什麼也未發生過。
賀綸微微慌亂,他想過她可能會鬧,罵他無賴,也可能會哭,責怪他流氓,但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平靜。
湯媛甫一回到房間,小丫頭已經為她打好溫水,鋪好帕子,甚至還要伺候她更衣,她連忙找了個藉口將小丫頭支走,自行洗漱乾淨,換了身乾淨的衣裙。
紫露見湯媛今日穿了一件立領的銀白色小襖,繡著蘭花的鵝黃色潞綢長裙,水靈的不像樣,心下微許異樣,目光重又落在她的立領上,不由暗暗發笑,唯恐大家不知殿下昨夜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