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章蓉蓉一直被裴氏關在家中習字學畫已久未露面,如今一露面更是風采逼人。
她一進門就見湯媛原就秀麗的眉間含了一絲柔軟的嫵媚,奇異的好看,斜倚著賀綸的引枕,半躺在賀綸的榻上,身上還蓋著賀綸的明黃綾子被。
親密成這樣,想來是早就行過了夫妻之事。章蓉蓉目光微閃,挑眉看向起身朝自己施禮的湯媛,「可憐見的,京師重地也敢有人這般撒野,我原是剛抹了新調的口脂請五哥哥幫我看看顏色適不適合,便聽得下人回話你出事。」
她連忙迎上去,扶起湯媛。
新調的口脂,讓五哥哥幫忙看顏色,怎麼聽怎麼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仿佛賀綸並非高高在上的皇子,只是她溫暖的竹馬哥哥。
「不過是皮肉之傷罷了,已經沒甚大礙。」湯媛淺笑道。
「那也要小心為妙,女孩子萬不能在身上留疤。」說完她又俏皮的湊近湯媛耳朵,小聲道,「五哥哥最挑剔了。」
湯媛臉一紅,章蓉蓉眸光也跟著一閃,繼而笑道,「上回我陪老六玩捉迷藏磕破了腳面,你沒看見他緊張的樣子,可惜我最怕癢了,尤其是腳,才不讓他塗呢……」
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講!不過一想起賀綸床笫之間的放浪,確實喜歡撓人腳心,讓她癢的滿床打滾,哭著配合他想要的姿勢……思及此處,再聯想到章蓉蓉身上,湯媛莫名覺得賀綸面目可憎。
不過這二人郎情妾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用「面目可憎」形容似乎不妥。湯媛只好笑笑,不多置喙。
章蓉蓉拉著她的手親切道,「阿媛,瞧著你似乎胖了些許,五哥哥平時肯定特別疼你!」
「王爺心慈,對姐妹幾個都好。」
姐妹幾個?原來不止你?章蓉蓉笑容微僵,「可我覺得還是對你最好呢,怎不見其他人這樣占著他的地方?」
賀綸對湯媛的過分親密實在出人意料。湯媛才受了傷,又剛剛回府,如何沐浴更衣?
還未沐浴更衣,就這樣歇在賀綸屋裡,恐怕震驚的不止章蓉蓉一個。
「那或許是因為……」湯媛的粉面越來越紅,羞怯的說不下去。
章蓉蓉一把握住她的手,撒嬌道,「阿媛姐姐,咱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不是不能說,只是奴婢怕會錯了意,徒惹人笑話。」
「我不會笑話你的。」
「那您可要答應奴婢,別在王爺跟前提起。」
章蓉蓉信誓旦旦的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