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用花生油、黑胡椒和土豆絲烙出來的,煎至兩面金黃便可。湯媛連忙拱手感謝。這方子拿回去稍加改良,不就是一道咸點心!而改良的秘方,在品嘗第一口的瞬間她就想到了——牛乳。
她這個人素來仗義,並不會白得人家的私房菜,因此也贈了船娘一道糕點方子,於是二人便在廚房鑽研至掌燈時分,倒是其樂融融。
回去之後,剛洗完的頭髮還沒來得急擦乾就聽馮鑫在外面說話,「公子傳你過去侍寢。」
她很想打個商量明天侍好不好,白天也行,現在真的好睏,然而這是不現實的,就跟小兔子對狼說「明天吃我好不好」一樣不切實際。
湯媛打起精神,隨意的將頭髮在身後束成一把便去伺候急於紓解紓解的賀大爺。
但賀大爺開口就要檢查作業。
「二十張字帖。」賀綸不咸不淡道。
湯媛早有所料,立刻呈上那辣眼的字帖,「請公子過目。」
「還不錯。」他居然淡淡的說了句不錯!
莫非是幻聽?湯媛頗有些受寵若驚道,「其實我也就是用平常心寫的。」
「不管什麼心,在搖搖晃晃的船上還能寫的與平日一般醜陋……也算是超常發揮。」
所以……這話到底是夸還是損?湯媛疑惑的瞄了下他,小心翼翼的挑開男子革帶上的玉扣,賀綸一怔,身形略略繃緊。
湯媛轉身將兩盞通明的燭火吹熄,後退兩步,輕輕坐下,緩緩鬆開衣結褪下鞋襪和長裙,一套動作熟練而利落。賀綸就沒見過她這般不害臊的女人!
夜色深濃,江波粼粼,她在月光下看見他鎮定的眼眸忽然閃過一道光,像是林間覓食的野獸。
但他掩飾的極好,似乎想跟她說話,來點交流或者前奏,可是她困的不行,只想打個快炮。於是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點燃了他最後一道幾欲崩潰的自持。
「阿媛,慢一點,你會受傷……」
不會的,來之前她自己塗了點茉莉花膏。湯媛不答,閉目給他以良好的服務。
事後,她將下邊仔細擦洗一番,吞了顆藥,倒頭就睡。她這個人看著沒有賀綸那麼龜毛,其實對自己甚為在意,很不喜歡男人身上的味道,因此擦洗的水都加了花露,以此遮掩。
孰料才安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他又在後面磨磨蹭蹭,翻來覆去,試探著將手搭在她胳膊上,又緩緩下移。
湯媛怕死了他的手指,下意識的揮開。
賀綸神情一冷,嘴角翕了翕,默然片刻居然沒發火,轉而將一臉戒備的女孩擁入懷中。
湯媛也見好就收,縮在他胸口淺淺入眠。
待她熟睡,賀綸下床沖了一個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