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疼痛如潮水湧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湯媛一聲不吭暈迷過去。
才剛開始就暈?賀維愣住,原是想找個跑腿的使喚,必要時刻還能飲血,誰知她竟弱小成這般!
可他也虛弱的緊,再不調息,就要廢了。
猶豫片刻,賀維拎起軟嘟嘟的女孩緩緩離開這片靜謐的沙灘。
也不知睡去多久,直到烤肉的香味一個勁的往鼻腔里鑽,湯媛才緩緩轉醒,渾身上下依舊疼的厲害,但腦袋卻比之前輕緩些,摸摸額頭,有點涼。
薄荷強人正蹲在附近清點從她身上搜出的東西,貼身玉佩、一荷包銀錁子以及玉戒,唯獨找不到那兩份戶籍。
衣服還在,褲子也在,他,他應該沒趁人之危……湯媛則無比緊張的檢查腰帶,又抱住身體往後縮,直至後背死死抵住石壁。
賀維連頭都懶得回,冷冷淡淡的,「少自作多情。我一不喜歡被人玩過的,二對你沒興趣,你擔心的事兒貼錢我也不想做。」他點了點碎銀,回首問,「我的戶籍呢?」
「不,不知道。」湯媛搖了搖頭,麵皮微紅。女性遇到這種情況都會下意識的害怕受到性.侵害,但被他一眼看穿,還不留情面的嘲弄一番,多少也有點羞恥。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賀維將自己的東西塞回褲袋,陰狠道,「別逼我搜你全身,你不介意我還不樂意呢,快拿出來!」
別,別,千萬別委屈自己搜我。湯媛立時掏出一張紙乖乖遞還。
怎麼只有一張?還被海水浸透大半。賀維皺了皺眉,「另一份呢?」
「另一份泡爛了,包括銀票全都作廢,你醒來的時候沒發現嗎?」湯媛小心翼翼回答。
賀維醒來時確實看到一堆爛乎乎的紙,又見倖存的這張也泡個七七八八,當下便不再逼問。主要是需要那份戶籍的死士已犧牲,要來也沒多大用處。他猜湯媛可能是想做逃奴,雖然有點佩服她的勇氣,但他不會提醒她逃奴的下場可能要發配九邊做軍.妓。
像她這樣的絕對撐不住三個男人。他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將一粒藥丸丟在女孩腳邊,「不想死的話吃了它。」
湯媛撿起來乖乖吃掉。
「賀綸對你不好嗎?」他掏出一把袖珍小匕首,擦了擦。
湯媛不解的反問,「哪樣算好,哪樣又算不好?」
沒想到她說話還挺有趣。賀維將匕首狠狠.插.進地面,百無聊賴道,「聽說他很寵愛你,幾個掌寢裡面就數你最有臉面,這就是好。」
湯媛哦了聲,垂著眼皮道,「那他對我挺好的。」
既然挺好還想做逃奴?賀維呵笑一聲,不再管她。因為他就沒打算讓她活著出去,從另一方面來說,她還得感謝他,乾乾脆脆的死總比日夜被人糟.蹋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