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字面的意思,她可不可以當成賀綸在解釋方才沒跟章蓉蓉發生啥?
這個……這個……怎麼忽然之間變得這麼客氣了?其實就是發生了啥,也沒人敢管啊,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賀綸的態度令人心寒。
他跟章蓉蓉的那點曖昧誰人不知,光是她親眼所見就不下三回,如今章蓉蓉受辱,卻不見他說半句暖心的話語,就算是章蓉蓉活該,也輪不到他高興呀。但湯媛尚且自顧不及,哪還有心思管他的花花事兒,所以那心也就只涼了一下,並不再多想什麼。
湯媛連忙定了定神,上前福身道,「是,奴婢省得。」
你省什麼得!賀綸氣結,原還怕她打破醋罈子,現在卻發現她那副事不關己的清閒樣兒更欠揍!
「你過來。」他面色不愉,探出一隻手。
湯媛將小手擱在他掌心,溫順的走過去,坐在他懷中,懷裡還有一抹淡淡的章蓉蓉身上的香粉味兒,她只做不知。
賀綸垂眸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既是要娶你,便不會再多看高門女子一眼,更不會讓人在內宅越過你。」
他跟章蓉蓉不會有那種事。他也無法想像阿媛和蓉蓉以姐妹相稱的畫面。主要是一想到可能會被她瞅見他跟別的女孩子……做那種事,他就慌亂的緊,也不知在怕什麼。
因著賀緘的事,湯媛的情緒並不十分高漲,此刻偎依在他懷中便顯得格外的柔順,聽完他所說,才回,「王爺仁慈,對奴婢的恩德,奴婢銘記在心。」
不過是些場面話兒。
賀綸攥了攥她的手,沉默了好一會兒,又道,「反正我跟蓉蓉不是你想的那樣。」
呃,湯媛都有點想替他臉紅,但終究沒膽子揭他老底,只好裝傻充愣的直點頭。
賀綸怒道,「你這態度分明就是不信我!或者根本就無所謂,對不對?!」
男人的心海底針。湯媛被說翻臉就翻臉的賀大爺嚇了一跳,「冤枉啊王爺!奴婢怎會不信您說的話,畢竟您除了玩文字遊戲還從未對奴婢食過言,可見也是個一諾千金的大丈夫,只是……」
只是什麼?他冷冷望著她。
「只是世事無常,去年奴婢還見你們感情那般要好,轉臉就變了,多少有點唏噓,呵呵,唏噓……」她乾笑道。
「去年你見了什麼?」
去年見了啥……湯媛轉了轉眼珠,但見賀綸一臉嚴肅,認真到底的兇狠模樣,一時也不敢糊弄,只撿了最輕的說,「呃,去年,去年她還拉著你胳膊撒嬌呢,在你脖子吹了口氣,像這樣,可把你樂的,捏著她的下巴嘀嘀咕咕,奴婢離的有點兒遠,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