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窩裡一共蜷縮著六隻,可惜的是卻只剩一隻在喘氣。
但那不是白狐麼,為何通體烏黑,只有鼻尖兒是粉色的?
賀綸看了看那隻髒兮兮的小崽子,「狐狸小時候都這個顏色,讓張錄帶回去養吧,養活了再給你。」
湯媛欣然接受,秋狩的第一天也算圓滿結束,當夜她隨賀綸宿在水雲苑,原以為賀綸會召她侍寢,這倒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她太了解此人的秉性。
不料此番預估錯誤,值夜的依然是萱兒。
萱兒卻比湯媛還驚訝,驚訝過後則是無法掩飾的喜悅。
結束了一天的殺戮,再飲一壺美酒,沐浴更衣之後的男人喜歡做什麼就不用解釋了吧?
可憐她掛著第二受寵的名義,至今還未與王爺成好事,說不急是假的,在外人眼中,她已經是他的女人,那為何不坐實了呢?媛姐姐都能當上側妃,她覺得自己也就差一步。
其實賀綸也正有此意,撒一個謊就要有無數個謊來掩飾,反正所有人都認同萱兒是他的,就連阿媛也一點兒都不介意,難得她們姐妹情深,他還堅持什麼,總比將來被她發現,拿來嘲笑他一輩子要好吧?
講真,以萱兒的美貌和賀綸的審美口味,若是沒有湯媛這個變數,他早就要了。
湯媛兀自在廂房梳了會頭,熄了外間的燈,將帳子緩緩放下爬到床上慢吞吞的整理被褥,卻聽幾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她連忙披衣下床,隔著門板問,「誰啊?」
門外不答。
而她已經將外套穿好,依舊未聽見回音,誰知正打算回去睡覺,那惱人的敲門又響了,氣的湯媛道,「你丫誰呀?」
「我。」賀綸低聲道。
嗯?湯媛驚訝的打開門,被他俯身抱起,所到之處帷幔如波盪開,一開始她還略有掙扎,後來也就溫順,不再抵抗,直到身體適應了他的存在,而一旦適應也就很少疼痛,她終於沉醉在他給予的快樂中。
事後,兩人在床上躺了片刻,她雖然累,但並未睡著,清晰的聽見了賀綸起床穿衣的聲音,她睜開眼,倦聲問,「不在這裡過夜嗎?」
「不了。」
沒過一會兒,他就走了,如同沒來過。
湯媛枕著雙臂,發了會兒呆,重又釋然,翻身平靜的睡去。翌日,只當不記得昨夜發生過什麼,照常與他說笑,他身邊若是不缺人或者沒啥特別的吩咐,她便偏安一隅,進退有度。
次日,因為俞州城有急報,賀綸提前回府。
湯媛依舊坐在靠窗的位置吃蜜桔,偶爾觀望下他與萱兒的棋局,只今日萱兒的神色看上去並不高漲,大概是連日侍寢,哦不,是值夜累的,沒下兩盤,萱兒就輸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