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媛,「……」
原來這匣子是他從私庫里翻撿而出,並無內務府印,拿出去就能賣。
這人真是,好端端的浪漫氣氛瞬間就給他糟蹋了。湯媛暗暗翻個白眼,「我才沒你想的那麼窮呢!」
賀綸只抱著她笑,窮一點也好,至少她愛他的錢。
年輕男子滾燙的雙唇旋即輕輕的印在她嫩滑的臉頰,她周身從裡到外,無一處不嬌嫩。
但湯媛打量孫醫女快到了,心下並不想被人看出自己將將與他親狎過,身子就輕輕一扭,從他腿上跳下來,拉著他胳膊道,「好啦,賀大爺,您快回去吧。我這裡還要就醫呢,女人家的事可不准你在旁邊偷聽。」
賀綸似是有些依依不捨,但還是很有風度的在孫醫女邁入荷香居之前早早的離去。
話說這位孫醫女足足比上一位醫女大了一輪。
年約三十幾許,細眉長眼,臉上帶著只有深宮才能浸染出的暮沉,端端正正的對湯媛施了一禮。湯媛連忙虛扶她一把,「醫女不必多禮。」
二人坐在碧紗櫥里把脈問診。
孫醫女萬沒想到裕王的愛妾性格如此之好,比那些扭捏到死可又非逼著你治好她的貴人不知要好多少倍,於是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稍稍落定。此前聽說裕王召見她,她都快嚇死了,身份越尊貴她就越害怕,可湯媛給她的感覺就是和緩如微風,關於她的毛病能治最好,沒有有效的法子也無妨。儘管某些問題涉及了床笫之事,對方亦坦然回答,這才是患者該有的樣子嘛,大家都是女人,有啥不能說的,諱疾忌醫的下場就是苦了自己害了醫者。
孫醫女臉上漸漸有了笑容。從藥箱掏出一排細如髮絲的銀針,慢慢的扎在湯媛小腹的一個穴位。
湯媛很是驚訝,居然一點都不痛。
「體虛引起的宮寒倒也不算什麼大毛病,很多女人都有。往後小日子來之前我給您扎扎穴位,您在小日子期間再配合著吃一樣零嘴,其他的注意保暖即可。」孫醫女輕描淡寫道,這在她看來根本不是大毛病。女人生來就是受罪的,誰來小日子也不舒服,八成是裕王沒見過女人,被愛妾疼痛時的模樣嚇到,便以為得了了不得的重病。
孫醫女給湯媛開的零嘴是諸州的大紅棗,這裡的紅棗有意思,個大飽滿又甘甜,曬好便去核,在中間裹上一點核桃,按個賣,飽受貴族女子喜歡。但不能多食,容易上火。
湯媛仔細記下孫醫女的叮囑。
此刻,她打量周圍沒有外人,不由清了清嗓子,面紅耳赤的問道,「咳咳,敢問醫女……嗯……王爺那啥的時間越來越不正常……有沒有法子治?」
從秒射君變成了半個小時君,如今竟越發的如魚得水不肯罷休,湯媛唯恐自己死於黃瓜之下!時間短是病,這時間長應該也是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