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裕王是有多了解他這個經常拿錢不辦事的尿性。
蕭文達是什麼人,那就是個衣冠禽獸啊,學的是韜光養晦之術,乾的的是殺人越貨之事,明通一點兒也不懷疑,但凡自己偷奸耍滑累及湯媛性命,等著自己的必然就是「意外喪命」。
小兔崽子,哪有把刀架人脖子上辦事的,還有沒有王法啊?明通委屈的只想哭。
湯媛也委屈的想哭,可這事不是哭能解決的。
為了把三張銀票完美的拋給大同鎮百姓,她想了無數個法子,首先得有一個出門的機會,其次不能被薄荷賤人,不對,應該是睿王賀維的人發現!
賀維!賀維!她念著這個名字恨的渾身發抖,前年的騙子內侍不就是苗疆的亂黨嗎?原來他們是一夥的的!前世,就是苗疆亂黨害得賀綸中了春.毒,在箭亭石林玷.污她,此事絕對跟賀維脫不了關係。
目的為何?她想不明白,但上天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定會把那幾瓶苗疆春.毒親自塞進賀維嘴裡,讓他吃個夠。
這伙王八蛋,不光害她害賀綸還害乾爹,狗尾巴都不如的人渣,早晚不得好死!
一提「死」她就想起賀維吸人血,背後登時涼颼颼的,所以劫持她的目的是啥?喝血美容嗎?
可,可是世上的人千千萬,死變態幹嘛老逮她一個!這跟逮一頭羊可勁的薅毛有何分別?以他的地位,雇幾個心甘情願的血奴也不難啊,就是名聲差了點,可他這麼渣,還要什麼名聲?
此時湯媛的腦袋裡有一千個疑問,如何也想不通,想不通也罷,以後有的是時間想,當務之急還是先搞正事,趕緊把銀票神不知鬼不覺的撒出去!
夜已漸深,隔壁床上早就沒有了翻身的動靜,不知睡沒睡著?
側耳傾聽半晌,湯媛使勁敲了敲屏風,「走啊,一起去官房。」
當然不會得到回應。
愛回不回,反正打過招呼了,不能算她亂跑。湯媛坦坦蕩蕩的拉開門,身後依然沒有動靜,這讓她暗暗警惕,死死攥住銀票,愣是沒敢亂丟。
許是太專心銀票的事兒,去官房的路上竟不自覺的拐去了女人的方向,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兩巴掌呼了出來,「小流氓!」
小流氓湯媛捂著臉又鑽進男官房。
沒多會兒裡面就響起老李的尖叫。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裡面。湯媛紅著臉飛奔而出,一憋氣跑出五十米,天黑路窄的,當下就跟人渣的胳膊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