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
這就更不對了,縱然驚呼聲細微不可察,可他確定自己聽見了湯媛的腳步聲。
賀維抽刀利落的挑開門閂,踢門沖了進去,這等魯莽,驚得白紗帳內的人影一抖,裹著薄毯不停往後縮。
她臉上的驚恐不似作偽,尚帶著惺忪的美眸,於紗幕後射出小獸一般的光芒,身形瑟瑟而抖,「你想幹什麼?」嬌嫩的音兒都藏不住顫意。
是呀,他想幹什麼?
夜深人靜的,一個男人竄進來,不管做什麼都會令人誤會,而這麼熱的天,她興許只穿了一件兜兒,就是在大同鎮買的那種淡綠色的繡了一朵鵝黃小花的……賀維幾欲掀開帳幔的手頓了頓,喉結在清冷的月色下微微滑動,低聲問,「方才你下床做什麼?」
「我……想喝水。」湯媛聲如蚊吶。
「喝到了嗎?」
「沒……沒有,客棧沒有水,有老鼠。」
很多女孩都怕老鼠,她又是個受寵的,為之嚇得跳腳也不足為奇。
賀維定定看著她,大概是在判斷每一個字的真假,直到耳畔響起她壓抑的細嫩的啜泣。
「你哭什麼?」他問。
「你嚇到我了。我現在不方便,你可不可以出去……」她那隻死死攥緊的小手深深的陷在薄毯中,嚴嚴實實的遮擋自己脖子以下,卻擋不住女子獨有的曲線,怪只怪毯子過於單薄。
這無疑是對男人下半截的巨大考驗。
賀維僵硬的移開視線,慢慢的退了出去,關門之前,他警告了一句,「不准栓門,我就在外面,不會有人進來打擾你。」
紗幕里的女孩子惶惶然的點頭。
廂房重新恢復了安靜。
湯媛卻在心中默數,一,二,三,吱呀一聲,賀維果然再次推開門。
她尖叫著往後退。
許是自己想多了,房間並無異常。賀維環顧周遭一圈,來到床前輕輕撩起輕紗將水囊遞給她,「別叫了,水。」
「出去!!」
他被憤怒的女孩子一個枕頭砸了出去,砰的一聲,關門上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