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通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那個重生的啊。」說完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尼瑪,他想吃一坨屎。
重生?賀綸眸光莫測。
「啊,這個,我肚子痛,先不跟你們玩了啊。」明通一副快要拉出來的模樣,抱著肚子開溜。
這使得大廳的空氣僵硬了片刻。
湯媛緩緩抬起頭,望著不知何時已經立在身前的賀綸。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他問。
湯媛閉目點了點頭。
他並未動怒,只喃喃道,「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奇遇,人,居然可以重活。」
「阿蘊……」她有些害怕的望著他。
「所以明通說你是湯媛,也不是湯媛,這也是真的?」
這下她反應就大了,驀地睜開眼,「原來你早就知道?!」
「他告訴我你跟他是一類人,來自同一地方,他說的話有些句子我聽不太懂,卻是懂其中的意思,譬如你可能會騙我的錢跟他跑路。」
明通這廝,真真是不可信,虧她還把他當戰友!湯媛斬釘截鐵道,「胡,胡說,我才沒有。」
「現在當然不會,但之前你就是。」賀綸懶得與她爭辯,「你騙不了我的,因為我比你聰明,就連你養秋海棠是幹嘛的我都知道,但我不是龐內侍,所以你若真敢對我下毒,咱倆現在就不是這樣坐著了。」
他也不知自己會如何處置她,但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姓賀的男人都惜命。
不過她重新打量過來的目光……讓他有點不舒服。
「阿蘊……」她輕輕啟音。
「嗯?」
「倘若你有心玩弄我,我會不會死的很慘?」
「不一定。你不愛我,我做什麼都傷不了你。」他答。
「可是現在我愛你。」
「但我更愛你呀。」他認真的看著她。
這樣的他,令她喜愛卻又莫名的懼怕,其實,她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了解他。
夜深了,總要先養好精神才能整理這不可思議的世界。
賀綸也不想再回荷香居,將湯媛抱回自己的寢臥,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在床上解恨了。
後半夜,她哭了好一會兒才在他的呵哄中疲憊的閉上眼,而伏在上方的他卻笑了。她閉著眼都能想像那笑容有多壞,是真的壞,不是調戲女孩子的壞,她真覺得賀綸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