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的現狀頗為熱鬧,但賀維覺得還不夠亂。
賀緘含笑看向賀綸,「恭喜五弟。」
「同喜。」賀綸回。
三更時分,湯媛聽見外面有內侍跟賀綸的對話聲,又過了半個時辰,房門才被人推開,他身上飄著洗漱過後的清新水汽。
屋裡的丫頭和僕婦見狀,立時眉開眼笑,依次上前道賀。賀綸漫然頷首,目光卻始終停在湯媛身上,忽然微微一笑。這一笑,像是過了電,電的湯媛忍不住紅了臉。
奇怪,難道情景不同人的臉皮厚度也會有所變化?
她掩飾的垂下臉,鬢邊的金翅鳳尾微微的顫動。
不知何時,屋子裡竟只剩下兩個人。
「怎麼,才兩個月不見你就不敢直視本王?」賀綸立在她身前。
離得那麼近,幾乎貼著她膝蓋。
「才,才沒有。」
「餓不餓?」
「有一點。」
賀綸鉗住她的下巴,輕輕往上提,目不轉睛的看了片刻。
湯媛咬唇羞澀的笑了笑,「我是不是很漂亮?」
他嗯了聲。
「有多漂亮哈?」但凡女人就沒有不愛這麼問的。
賀綸啞然失笑,「你猜。」
猜個毛線啊,這是她問他的問題好伐?湯媛不悅道,「愛說不說。」
見她不高興。賀綸又低聲道,「挺好看的。」
什麼?她花了三個時辰打扮的樣子就得到一個「挺好看的」!
這下湯媛真有點兒不高興了。
幸而她還記得姐姐的叮囑,新婚夜不能生氣。此外,姐姐還教了她一個小花招,趁賀綸沒注意的時候踩他的鞋。鍾離夢信誓旦旦道:妹妹,相信我,被踩了鞋的男人這輩子就認定了你,一旦覬覦誰家的姑娘立時變陽.痿。
傅瑾年就是因為這個許多年都沒敢納妾。
多麼惡毒的小花招啊,湯媛很喜歡。
這夜喝完合卺酒,賀綸說這麼晚了不宜過飽,只讓她吃了幾塊點心並一碗粥。
那之後,湯媛便故意在淨房磨蹭了好一會兒。再回到新房時,賀綸果然已經躺在床上歇下,一雙粉底官靴就擺在深紅色的腳踏上,觸腳可及啊。
千萬別怪我心狠手辣,別人家的姑娘再好你也只能放在心裡流口水,亂用黃瓜的下場會陽.痿。湯媛念咒使勁踏了數下,這才心滿意足的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