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嬌卉等人,也不知郡王妃發生了何事,只見她被郡王抱在懷裡匆匆邁入內室,許久沒有喚人進去伺候,兩人就在屋裡,還有嚶嚶哭泣聲,嬌卉等人哪裡還敢上前打攪,只端來銅盆和熱帕子便低著頭屏息退出。
湯媛羞愧難當,揉了揉眼睛,但覺唇間一陣濕熱,賀綸正在給她擦嘴,力氣有點大,弄疼了她,尤其是破了皮的上嘴唇,可她忍著,只恨不能把嘴巴剁了才好,這輩子都不想再碰任何與薄荷有關的東西。
「好了,別哭了,我還想哭呢。」賀綸低聲道,臉色陰的幾乎要滴出水,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煮點草藥給阿媛的嘴巴消消毒。
擦去糊了一圈的口脂,那片被欺負過的櫻桃小嘴兒也露出了紅.腫.的真面目,賀綸氣的心口生疼,只能深深吸了口氣,閉目冷靜,再睜開,眸色一片漠然,圈著她的那隻胳膊卻是溫柔的有力的。
「把嘴張開,裡面擦擦。」賀綸拿起一方新帕子。
湯媛遲疑了下,慢慢張開,薄紅從額頭飛快的湧向脖頸。
許是覺得這些帕子擦的還不夠乾淨,他俯下臉親自含住那兩片花瓣兒,嘬弄,迫不及待的融入,直攪的她兩眼冒星星,喘息著化成綿綿一灘水。
「阿蘊……」湯媛面紅耳赤,無力的攀著他肩膀,只叫了一聲,嘴巴又被封住。
被親的氣暈八素的她,迷亂不堪,下意識的學他,也動了動滑膩的丁香,賀綸打了個寒噤,捧著她小臉的手越發用力,將她捏的合不攏嘴,下面就亂套了,周圍的景致也都開始天旋地轉。
郡王爺和郡王妃在內室待了兩個時辰,要熱水。
下人立即將準備好的熱水添進淨室那巨大的檀木浴桶內,弄得滿屋水汽繚繞。
郡王爺沒有喊人進去伺候。
喘息的不成樣子的湯媛,趴在賀綸肩上,被抱進了淨室,一個時辰後,出來的她似乎更累了,沾了枕頭沉沉睡去,纖細而柔美的側頸一片醒目紅痕。
次日晨起,她雙腿還直打顫。
感覺賀綸把沒在賀維身上用完的殺氣,全用在了她身上。
這日梳洗一新的枇杷含笑走入福寧館,向郡王妃請安。數年不見,枇杷也成大姑娘了,比從前胖了一圈,又白又嫩。
湯媛還不知道,賀維並沒有死,不過跟死也差不多,唐先生說他本來就活不成,超過三十歲就是奇蹟。
天不亮,唐先生就迫不及待的守在通往郡王書房的路上,等郡王爺一出現,便急巴巴的上前打探賀維的事,尤其涉及到湯媛的,當他得知賀維曾喝過湯媛的血那一刻,激動的山羊鬍子都翹了起來,顫聲揮手道,「我果然沒猜錯!」
果然沒錯!他激動的雙頰發紅,不停搓著手,來來回回踱步。
賀綸挑了挑眼角,面色還帶著昨日的陰鬱。
只要涉及到醫道毒物之類的,唐先生的腦子就不夠用,完全進化為痴迷狀態。怪不得賀維說只有郡王妃才能救他!原來這傢伙中了邪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