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她長得像賀綸,笑起來時分明就是一個小小的阿媛。
賀維怔了怔,目光久久沒有離開。
湯媛將女兒的小臉扳回懷中,警惕的望著他,看什麼呢,喜歡就自己生啊。
賀維沒有迴避,亦是目不轉睛的看她。
許是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湯媛眨了眨眼睫,小聲咕噥一句,「死到臨頭了還……」
掌燈時分,戴家的宅子迎來一批特殊的客人。
戴新月聽完管家的回話,連頭也來不及梳,隨意攏了把,搭了件披風匆匆前去迎接。
戴笙三天兩頭不著家,她是又氣又無奈,如今湯媛又差點出事,心裡原先就燒著的火苗子噌地就越來越旺,再看看湯媛懷裡還抱著個孩子,這一刻只恨不能與戴笙打一架才好。
湯媛一把拉住戴新月,「月表姐,我有話與你說。」
戴新月吩咐管家招待其餘人到四十,自己則拉著湯媛快步入上房說話。
話說戴笙又在那處隱秘的宅院附近徘徊良久,根本無法下手。
徐啟有光明正大的戶籍,宅子裡的十餘名高手也有光明正大的戶籍,不管是明搶還是暗奪都不行,最要命的是徐啟的真實身份還見不得光。
徘徊許久之後,他悄無聲息離開,並未打草驚蛇。
事實上,再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下,此事就連馬占前也不能告知。
因為只要有一星兒點的風吹草動,這裡的人就能帶徐啟在第一時間消失,而戴笙也不認為自己還有機會找到,就算有,賀綸也不會給了。
入夜的懷平府上空飄來一絲積雲,擋住了冷月的清輝。
屋中燃了暖爐,在這樣的溫度中,湯媛一面給阿蜜洗澡,一面對戴新月道,「事情大概就是這麼回事。我想郡王的人大概會帶我去建三衛待一陣子,那裡有韋都督坐鎮,李祐糧的人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過去。」
「不如就把阿蜜放在我這裡吧,等你那邊安定下來,我再給你送過去。」戴新月到底是捨不得阿蜜吃苦。
湯媛將香噴噴的小包子從水中提出,裹上柔軟的棉布,輕輕擦拭,「無妨,這孩子像我,皮實。」不管遇到何種困難,她都不會再讓寶寶離開自己一步。
不是信不過戴新月,而是心裡頭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這秘密迫使她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