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湯媛手腕子抖了抖,在哪兒不好……呃,怎麼偏偏在胸口?
忍不住尷尬呀。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再矯情的話兒,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誰知道下一站那幫人會不會將賀維另行處置。
湯媛自認倒霉,閉目硬著頭皮往下按。
「拜託你能不能再用點心!這是摸還是按,指端移位了,別再往下,往上!」賀維被她弄的一頭汗水,渾身更加使不上力氣,心口嘭嘭嘭驟跳,注意力不時地亂飄,無法集中。
他攥了攥手心,每次都差一點點。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一晃,速度開始明顯的減慢,嚇得湯媛一個機靈。
不能再耽擱了!她縮回手,對著賀維胸口就是一肘子。
「呃……」
「肘部力量大,你且忍一下。」
賀維吃痛的捂住胸口,一陣咳嗽,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眼前一花,緊接著又挨了兩肘子。
「停,解開了。」在被打死以前,他攥住那隻柔軟的胳膊。
接下來湯媛又如法炮製解神闕,先用手按一按,不行再用肘部。
神闕位於臍中央,脆弱程度絲毫不遜於百會,賀維慢吞吞解開上衣,湯媛立時背過身,架著胳膊胡亂搗,好幾次差點兒搗在不可描述的部位,要是真給她打中,他覺得不死也得殘。
「麻煩你看著點,時間不多了。」
抱歉,她不想看他光.裸的上半身。湯媛怕眼瞎。
「你們在幹嘛?」錦簾不知何時被人掀開了,露出一張四四方方的陰沉臉。
陰沉臉許是被車廂匪夷所思的場景震住,以至於脫口而出問了句,「你們在幹嘛?」
還用問嗎?男人半躺在那裡衣衫不整,眸色動盪著跳躍的火焰,猶如即將撲倒羊羔的猛虎,女人則背過身揮舞胳膊,你來我往,火星四射,這尼瑪不會是綁錯了人吧?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呃,她幹嘛要對綁匪解釋?湯媛大腦一片空白。
身後先前還跟廢了似的的賀維,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快的點了下自己的內關穴,與此同時拔下湯媛鬢邊的一支珠釵,昏暗的車廂內,仿若有流光飛逝,那個掀開錦簾問了句話的陰沉臉渾身一顫,沉默的僵在了原地,倘若不是漆黑的雨夜,湯媛就能看見,此人的脖子被賀維射穿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