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不用離婚了。
其實,她一點兒也不想離婚。
「阿媛。」賀綸又喚了她一聲。
湯媛終於回過神,「嗯,嗯,我聽見了,我沒生氣。方才就是劇烈活動後想出來透透氣,我已經很久沒打架。」
她主動牽著賀綸的手,兩人回到正房。
嘴唇破了皮,一定很疼。湯媛服侍他擦洗一番,又給他抹了點蘆薈膏,手裡忙著,嘴上也沒空閒,她把這期間發生的事兒一一道明,只隱去了被賀維非禮那茬。
一則是沒甚好說的,她與賀維無感情糾葛,對方那麼做,大概是因為她是女的,還長得好看。二則,他剛被章蓉蓉親了,她就講自己被賀維親,感覺怪怪的。再一個,被人強吻並不是一件愉快的經歷,她不想撕開傷疤。
所以也努力的安撫著賀綸的傷疤。不過他本人極看得開,並未流露任何情緒,亦看不出喜怒。
待她說完了,賀綸才慢慢點了點頭,忽然問,「你,從前,經常打架?」
嗯?打架?湯媛眨了眨眼。
「在花園裡,你說『已經很久沒打架』。」他提醒她。
「哦,那個呀,以前就是好像打過。」湯媛怪難為情的,胡亂描補著,「就是偶爾來一次。」
「不會吃虧嗎?」
「不我又不傻,自然是撿能打的打,打不過的時候,就跑呀。」她說著,笑起來。
賀綸看著她,溫熱的指端輕輕按在她唇上,撥開一縷附著的碎發。
湯媛一見他這反應,不由收了笑,正色道,「是了,我想了很久,算得申時至宮門落鎖前應是最安全的時段,那時所有貴人都在法場。而且,現在我手上的易容麵皮,男女老少應有盡有,整整十二張。你要不要啊,我分你一半。」
說到易容的麵皮,她又得意的笑。
「你給他血了。」賀綸垂下眼睫,輕輕撩起她左邊衣袖。
湯媛毫不在意的嗯了聲,「就給一點點,這麼大的琉璃盞,半盞。他那種人你也知道的,光腳不怕穿鞋的,我總要軟硬兼施的才能哄到手啊。他總共就剩十五天,我說要殺了他,他都不怕。其實,一開始他只肯給三張,後來我帶著鬼宿和女宿踹他馬車,嘻嘻,他就加了九張。」
賀綸笑了笑,「果然還是阿媛有手段。不像我,教訓他那麼久,廢了他十幾年的內力,又給了他幾滴保命的血,才換得一張。蓋因他性格冷倔,且易容麵皮的紫筋在我看來,都是極奢侈之物。真沒想到,你鬧一鬧,老三就給你十二張,想來此物已經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