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綸微微收緊了臂膀,擁著懷中嬌娜盈盈的小女人,任由她踉蹌著後退,癱坐而下,他順勢單膝微抬,一腿跪在榻沿,一手撐在她身後的靠背,偏頭落下滾.燙的深(諧)吻。
一旦她欲開口爭辯,他就吻的更緊。待得放棄抵抗,方才鬆開。
可一鬆開,她又掙扎,少不得就被重新堵住嘴。
如此反覆了三次,湯媛終於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是我的錯,誰讓我態度不好,語氣不對。」賀綸抬起頭,氣喘吁吁道,「你不高興大可以反駁,或者乾脆不解釋……」
說到此處,他又迅速的堵住她的嘴,將那些即將破口而出的不理智的話兒吞下,直到確認她溫順了,願意聽他把話說完,賀綸才繼續道,「卻把從前的舊帳翻開來,這又是何意?你說的那些事,發生在成親以前,那時你對我沒有半分感情。既然這樣,我碰誰親誰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不會為此與你道歉。但你摸著自己的良心。」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心臟跳動的地方,「成了親以後,我可曾在別的女人那裡睡過一晚?可曾抬過哪位掌寢小妾?」
他把最好的自己留給了她,此後一顆心再也裝不下別人,難得這還不夠?
湯媛被他逼視的微微後仰,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所以阿媛,不管你多占理,我都希望,今日是你最後一次提我從前的花花事兒。咱們就事論事。再提我可能就要翻臉。」
難道她與賀緘就清白了?除了最後一步,恐怕什麼都做過。但他有在婚後拿來刺過她嗎?顯然沒有。
「你誤會了。」湯媛擋住他欺上前的雙唇,一字一句的澄清,「我並非有意揭你往事。但以從前的事為例,確實有點不恰當,這點我道歉。可那只是一個例子。至少能看出你對男女之事的態度有多自私。阿蘊,你特別自私。」
不止自私,還兼被害妄想症,在他眼裡,仿佛全世界的男人都對她圖謀不軌!
自私?賀綸愣了下,啞然失笑,目光漸漸有點兒危險,不過受了此前的教訓,他收斂很多,「你形容別人的詞真『風趣』,不過我現在有點忙,馬上要入宮。你在驛館等我,哪兒也不准去。老四居心叵測,你聽著,我不准你再與他有一點聯繫。見徐太嬪的事兒,我來安排。」
「不管你準不準,我都沒打算與他有聯繫,不過你說話的語氣委實令人……」她斟酌出了一個最恰當的詞,「火、大。」
「我也火大呢,卻不敢與你喊。別再抱怨你出生不如我,或者我憑什麼比你尊貴。至少你還能騎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我卻要受你的窩囊氣。」他稍稍用力,將她豎抱於懷中,撥開薄霧般的紗帳,大步邁向碧紗櫥內,「別說了,我已經無條件投降。你先睡一會兒。總要睡飽了才有力氣懟我,不是麼?」說話的時候,他已經脫了她的衣裙。
當,當,當,祭祀的鐘聲漸起,各位貴人陸續入宮。
賀綸疾步離開正房,門口馮鑫早已等候多時,輕聲道,「殿下,坐騎已經備好,現在是辰時初,不能再耽擱。」
賀綸接過皮鞭,利落的翻身上馬,朝著紫禁城的方向飛奔。章蓉蓉從另一側追出來,但終究是落後於滾滾紅塵之後,未能重新拉住他的手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