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熠熠,都不及此刻男人奪目而危險的目光。
這就是他要找的!
展開確認無誤,他面露笑意,妥帖的收入袖中,轉而望著一動也不敢動的湯媛。
湯媛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麼,肌肉不由得繃緊,猶如一個賭徒,再賭一把。
賀維嘴角動了動,低聲囁嚅一句,傾身抱住了她。
手,並未如湯媛預料的那般不規矩,卻也不鬆開。
湯媛臉上沒有過多驚羞,反而涼涼的靜默。她賭的就是賀維這點漪念。從第一次抱住他,就知道他有漪念。
聆聽著女人劇烈的心跳。從一開始她就在害怕。直到那一雙柔軟的藕臂又如之前那般,怯怯的環了上來。
陌生的驚恐與興奮也再次由她掌控。
根本無法思考這樣溫柔的甜蜜是為什麼?就算她是為了活命而假意奉迎,此刻的他也毫無拒絕的力氣,以至於擁著暖玉的手臂都不敢太用力,怕這是一場夢,稍稍的一驚擾,夢中人會醒。
賀維試探的觸了觸那如酥如脂的耳垂,雙唇如過電,又停下……繼而試探的親了親,再次停頓。
瀕臨坍塌的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心底的猛獸。
不能這樣,要了她,她的一生就毀了。
「我先送你……」他黯啞低沉的嗓音猛然頓住。取而代之的是女人顫抖不已的綿細吶喊,「我先送你上西天。」她說。
逼仄而飄滿潮氣的密道,兩具年輕的身體相依偎。她的擁抱那麼誘人,那麼嬌柔,以至於他到現在才發現,腰間的匕首不知何時易主,或許在她第一次抱著他之時。
刀刃之鋒利,哪怕女子,都不用太大的力氣,就能輕鬆刺入血肉。
湯媛不停戰慄。
她本想趁著他更沉迷一些的時候下手。理智告訴她,讓這個男人快樂到極點再下手,可事實上,當他碰一下她最敏感的耳垂,她都開始控制不住瘋狂。
憑什麼,她要讓他快樂?
那她前世的快樂呢?
當湯媛從瘋狂中驚醒,半邊臉已被鮮血染紅,也忘了自己捅了他幾刀。
人體終究是脆弱的,任他再強速度再快,一旦皮囊受損,最終也不過是虛弱的一具肉身。賀維難以置信的瞪大眼,一手捂住鮮血直流的傷口,一手捏住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