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程慕言還像模像樣的給大家舉了個躬。
全場安靜了約有五秒鐘，瞬間一片譁然。
這要放在以前，程慕言說完就甩甩手走了，但這回他就沒有，無視導演黑的讓人不能直視的臉色，耐著性子退了回去。
畢竟。
剛說了不想讓他的小可愛律師太忙，自己也要以身作則啊。
活動在一眾尷尬中結束，一回到後台，龔璽就追了過來，程慕言在化妝檯前坐下，從鏡子裡瞅了他一眼，暗暗嘆了口氣。
雖然大家都覺得他被保護的很好，單純不經事，但他並不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畢竟龔璽也才二十來歲，傻不愣登的年紀，也不太會掩飾，就那個唯唯諾諾心虛不寧的樣子看來，炒CP帶節奏以及之前那些照片的事跟他大概也少不了有關係。
「哥，對不起....」
龔璽站在程慕言身後，拉聳著腦袋。「他們說這些都是正常的營銷手段，觀眾們喜歡看什麼就給他們看什麼，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
程慕言很無奈。「龔璽，就是因為像你這樣新加入的人都這麼想，這個圈子才會變成這樣的。」
龔璽抬頭看看他，又把頭低了下去。「可這就是現實，不聽話，就沒有出路。」
靠邪門歪道只會是曇花一現，只有實打實一步一步靠作品走出來的路才能長久，身在這個圈子，可以努力做演員，歌手，但不要只是個明星。
這也是程慕言最近才悟出來的道理，只是，他自己也還頂著個流量的頭銜，覺得自己也沒什麼資格告誡別人。
龔璽說：「哥，其實我也不是只為了收視率，我就想看看你的反應，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程慕言笑笑。
也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感謝還是有點的，畢竟要不是他，蔣寧也不會被刺激到主動開口喊他哥哥。
想到某天晚上那聲含含糊糊的「哥哥」，程慕言全身都崩緊了一下，感覺某些畫面和觸感突然要在這種極其不合適的場下清晰起來了，程慕言趕緊清清嗓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走到龔璽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程慕言說：「感覺的什麼肯定不能有，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很愛他。」
「什麼！」
龔璽抬頭瞪大了眼睛。
程慕言笑笑。「被你這麼一折騰，哄了快一星期都還沒哄好，一會兒回去了大概又得跟我鬧一通，你要真有心，就別再給我找麻煩了。」
說完，留下原地驚呆了的龔璽，笑呵呵的走出了化妝間。
蔣寧下了班回到家之後習慣性的打開微博，看到大明星的最新熱搜，看著看著就看樂了。
就很納悶。
這種肆意妄為，無法無天的行事風格應該根本沒辦法在娛樂圈混下去的，就算家裡再有錢有勢也不行啊。
想來想去，就只能歸結為大明星個人獨有的人格魅力了。
晚上，視頻一接通，蔣寧還是故意板著臉，程慕言就在那頭眯著眼睛討好的笑。
「嘻嘻，寧寧～晚飯吃了沒呀？」
「吃不下。」
「怎麼啦，你生氣就罵我啊，幹嘛還跟自己過不去，還至於不吃飯啦？」
「不敢罵，你的律師夠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