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比較含糊,但蔣旻池能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他雖然不清楚他們那兩次怎麼發生的,但是猜測著也應該是意外。
想了想,他還是沒問細節,畢竟蔣未應該也不那麼想讓他知道。於是他只是說:
「你跟我不同,這條路也並不是那麼好走。」
方賀舟沉思不語,沒回答。
「你得自己想清楚。一邊是你,一邊是我弟,兩邊我偏心誰都不好。但是我的話得說在前面,雖然我們關係好,你又幫過我那麼多,但真的到了你做了點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的時候,我是會第一時間選擇他的。那是我唯一的弟弟。」
「我明白。」方賀舟這次倒是說話了,「我知道你說的意思。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並不是為了要怎麼樣他,或者拿著他好玩兒的。」頓了頓他才再次接著說,像是之後的話都是深思熟慮的結果。「我從來都沒那樣想過。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是清醒的,所以這事兒怎麼都怪不了他。你揍我都是應該的。」
蔣旻池聽著這話不由得眉頭一緊,「那你們現在扯不清楚的到底是什麼?我聽他那意思,也就是不想有什麼關係了。那是你不接受。」
「不是接不接受,是他根本就沒給我不接受的機會。」
「可即使這樣,你還是放不下?」
這話問住了方賀舟,也大概是這幾個月他容忍自己猶豫不決的原因。
不過自己需要重建的觀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主要是因為蔣未的態度。
「算是……」他斟酌道,「覺得這事兒不應該這樣不了了之。」
蔣旻池細品著這話,其中的意思明白了八九層,又想想蔣未的性格,因而現在方賀舟這種疑惑的狀態他覺得是情有可原的。
「我沒資格勸你什麼,」他說,「因為這事兒也勸不住,只是你得好好想想,別到時候弄得收不了場。」
「我知道。」
「最後我還是要說,路挺難的。我跟小奚和你不一樣,你要想清楚。」
方賀舟看著蔣旻池,最後點了點頭。
送走方賀舟後,許奚才蹦躂著出來,急吼吼地拉著蔣旻池在沙發上坐下,滿臉的八卦掩飾不住:
「怎麼說?」
房間裡可沒有外面的大太陽曬著,裡面溫度底。蔣旻池先是摸了一下許奚的手,確保都暖和的,又把毯子蓋他腿上,然後才抱著人說:「沒聊出個什麼。這事兒太隱私,我也不好細問。剛才讓他別追著去,也只是讓兩人都冷靜下。」
許奚若有所思,絞盡腦汁似地想了想,「我就說他們不對勁嘛。」
「嗯?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就是去年年底那段時間。我說他們好奇怪哦,你還說是嗎,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