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止一個,」蔣旻池還是覺得奇怪,「可以讓其他人頂上啊。」
這時蔣未才坐起來,長長地嘆了口氣,「都離職了。」
「怎麼會?」方賀舟眉頭一緊。
他雖然不了解蔣未的工作,但是再怎麼也知道,整個部門同時離職是不正常的。
「前段時間就走了一個,說是要準備出去讀書了。後面有一個生病了。另外的就是被其他公司挖走了。企宣部的人也不多,這下暫時就空了。」
「你公司最近不順利?」蔣旻池這時也上了心,「怎麼回事?」
蔣未覺得有點累,便索性把筆放下,向後靠在沙發上,「也不算吧,只是所有事情都湊一起了。被挖走的人之前聽說過,可能是一些競品的手段而已。另外離職的那個以前就打過招呼。生病的話,那實在是湊巧。」
「沒有招新的嗎?」方賀舟問。
「在招,不過還沒招到,而且這事兒馬上就要了,也等不到新人來。」
「不可以外包出去嗎?」蔣旻池不解。
「外包了,但是不理想。本來競品最近的動作就挺大,我們想借周年慶好好弄一弄,外包了好幾家都達不到我們的要求。」
方賀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自己不知道,但是許奚和蔣旻池可是能看出他一臉的擔心和心疼。
這事兒確實是其他人都幫不上什麼忙,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蔣未自己歇了會兒,吃了點水果,上了個廁所,接著就繼續奮戰。只是畫畫實在不是他的強項,雖然也不只有他這一份,還有其他高層都在出力,但他一個老闆,也不能說啥也不貢獻,就算是思路,也應該給出一點的。
接下來半個小時,又廢了好幾張紙。
眼看著就剩最後一張了,這時許久沒有開口的許奚突然說:「哪有你這樣畫的。」
「啊?」蔣未疑惑地抬頭,「什麼意思?」
其實許奚從上午開始就想說了。蔣未的腦子裡簡直就是藝術荒漠。雖然周年慶的海報算不得藝術,可至少畫的草圖還是能看吧。
他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好幾次,都忍不住去看蔣未到底畫得怎麼樣了,有時候看到實在是慘不忍睹的畫面,都想直接上去給他說你這樣一點都不對。
只是最後又忍住了。
直看到蔣未用最後一張紙畫出來的東西依舊不能看,他才終於脫口而出那句話。
「你這畫的都不對啊。」他上去指著,「你是在玩疊疊樂嗎?什麼東西都往上湊?」
「我……」蔣未面露窘色,「我沒有。」
「哪裡沒有。」許奚越說越起勁,「你看你這裡,為什麼疊了那麼多東西,誰看得出來是個什麼。」
「那應該怎麼弄?」
「哎呀,」許奚很自然地坐到蔣未旁邊,「你就這樣啊,」他拿起筆隨便勾了幾下,「你看現在好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