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方賀舟簡直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自己自作主張,現在卻反過來責怪他。
「什麼叫你讓我這樣做了嗎?」方賀舟心都沉到谷底了。
「我們之間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你現在做這些事情,越界了。」蔣未一字一句回答。
方賀舟無法置信地看著蔣未,盯著他好半天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蔣未見他不說話了,便又想去推開他的手。只是方賀舟抓得緊。
「蔣未。」方賀舟顫著嗓子問,「我那時候說,你想做x友可以,讓我做你的按x棒也可以。你是當真了是吧。」他頓了頓,沒有了剛才的氣焰,眼裡儘是失望,「所以我們這段時間,你是真的只把我當個隨叫隨到的固定X友,是嗎?」
蔣未一時語塞。
「你沒有想過我們的以後,是吧?」
蔣未不知道該說什麼。若要問,他是真沒想過。他只覺得方賀舟很順著他,每次又死乞白賴地不走。
他們好像性格上挺互補,床上也很默契,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你說的這些真的沒有意義。」他沒了耐心,「別再說了。」說完再次去推方賀舟。
這房間的氣氛讓他窒息。
不過這一次方賀舟沒再堅持,順著力放開了。
直到蔣未拿著衣服關上門的那一刻,他都沒有轉身。
第82章
許奚說要開始工作了,原本抱著必勝的信心和期待,想著就要真的開始新生活了。
可當真的開始去準備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才發現理想和現實差得是多麼的大。
他們出事的時候,離他畢業只有一個月。出事後,他沉浸在痛苦和悔恨中,無心去關心任何事,沒等到正式離校那天,就直接被爸媽接到了洛杉磯去。連畢業證都是找朋友幫忙寄過去的。
在那邊的第一年,他基本上沒有出過門,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媽媽當時還專門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在家陪他,就生怕他想不開。
後面認識了Joe,他也很少出門。偶爾他們會出去吃個飯,在海邊散個步,或者去Joe那裡拿藥。
其餘的時間,他就在房間裡畫蔣旻池,沒日沒夜地畫。
畫累了就抱著那些畫像哭,哭到筋疲力盡後,才好歹能睡一會兒。
可睡起來卻感覺天比睡前還暗,就算外面艷陽高照,他覺得自己的那個房間卻是像地獄一樣冰冷又黑暗。
很多時候他都不願睡覺,因為睡覺意味著醒來,醒來意味著又要失去蔣旻池一次。
日子就如此循環往復了兩年。
兩年後他稍微振作了一點,並且慢慢生出了要回來找蔣旻池的想法。
Joe給他找了個康復中心,他進去開始學著怎麼照顧癱瘓殘疾的病人,從身體上到心理上,都一一學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