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表情淡漠,雙眼無神, 一副只是想到什麼就聊什麼的樣子,蘇瑾也沒多想,隨口回道:“聽說很恐怖呢!”
夏暖暖輕笑出聲:“凌遲,大家也叫它千刀萬剮,最早出現在五代,是最殘忍的一種死刑,要在一個人的身上划過3357刀,只有最後一刀才能讓那個犯人死,早一刀死了都不能叫凌遲。”
女孩的聲音很平靜,緩緩的,在安靜的夜裡勻速說完,卻聽得蘇瑾渾身發冷,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已經起來一層雞皮疙瘩。
“暖暖,”她伸手推了推夏暖暖,“你說這些幹什麼,怪嚇人的。”
“沒什麼,”就好像講了個睡前小故事,夏暖暖輕聲道,“睡吧。”
第二天下午,夏暖暖算著鄒默宇出院的時間趕到了醫院。
病房裡很多人,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進去。
“默宇,醫生說你現在出院還早,你那麼著急幹什麼?”屋裡傳出一道很溫柔的聲音,是鄒默宇的母親在勸他。
鄒默宇著急道:“你們要是不給我辦出院手續,那我自己去辦。”
“你這孩子,誰不給你辦了,這不是怕你留下後遺症嗎?”鄒母繼續勸道。
夏暖暖在外邊嗤笑,她的兒子擔心留下後遺症,那牟謹崢呢?
誰關心過他?
當年他們起訴他的時候可曾有過半點仁慈?
明知道自己兒子做錯了,人家是在做好事,竟然好意思起訴,讓人家負刑事責任。
不知道鄒默宇又說了什麼,只聽鄒母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我讓人去辦了,一會就接你回家。”
夏暖暖心裡一沉,要是回鄒家,她怎麼辦?
只聽鄒默宇很快說道:“我不回去,你們就給我送我之前住那套房子裡,我自己能行。”
聽見鄒默宇堅持,夏暖暖終於鬆了一口氣。
鄒母不放心的又說:“那怎麼行,你的腿傷那麼嚴重,一個人怎麼行?”
鄒默宇的聲音:“暖暖會照顧我,我沒事,不用你們操心。”
“暖暖行嗎?”鄒母怎麼可能同意,“再說她還是牟家的媳婦,和你在一起怎麼算?”
“他們已經談好離婚了,”鄒默宇說道,“馬上就辦離婚手續了,媽你別管了,不是暖暖我誰都不要,這次好不容易感動了她,我不能失去機會。”
“你這孩子,”鄒母不悅的說道,“讓我怎麼說你好,你能確定暖暖是真心的嗎?”
鄒默宇:“怎麼不能,我都豁出命去救她了,她就是鐵石心腸也該感動了,更何況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總比別人感情深些。”
……
比別人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