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景色不錯。」他看了眼窗外,又轉回目光看向藺謹獨,「藺總很會選地方。」
藺謹獨坐到他面前:「季總喜歡就好。」
「兩位現在點餐麼?」外面有服務人員走進來。
藺謹獨看著季澄意。
季澄意中午沒吃飽,這時候已經餓了,點頭:「點。」
服務人員拿來兩個菜單遞給他們。
兩人道謝接過就準備垂眸去看菜單。
低頭間,季澄意無意瞥到什麼,又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落在藺謹獨拿著菜單的右手上。
藺謹獨的手乾淨寬厚,手指修長。
從側面看,能隱約看清他手背的骨架結構,以及輕微凸起的青筋。
是一雙矜貴、又十分具有男性魅力的手。
這樣的手不知道在談判桌上籤下過多少個億的商業合同。
現在卻因為一頓早餐而貼了兩個創可貼。
按道理說,一個男人受這麼一點小傷都該是無關痛癢的。
如果是季澄意他自己,他可能也不會把這點小傷當做一回事。
但季澄意只要一想到自己早上吃的早餐是藺謹獨這兩道傷口換來的。
他就.......很不舒服。
總覺得自己欠了藺謹獨什麼一樣。
不過季澄意當下並沒有多說什麼,短暫看了眼藺謹獨貼著創可貼的手,就收回視線去看菜單了。
點好菜等菜上齊後。
季澄意這才端起酒杯敬向藺謹獨:「藺總。」
他看著藺謹獨的眼睛,神色認真:「早上辛苦了,這杯我敬你。」
因為節目組不許他們談論利益相關的話題,所以季澄意並沒直接向藺謹獨許諾什麼。
只定定看著藺謹獨。
藺謹獨抬眸和他回視,看懂了他藏在眼底的未明之意。
如果是之前,藺謹獨很滿意這樣有來有往的利益輸送。
但現在,藺謹獨並沒露出任何開心的神色,只是端起酒杯輕碰了下季澄意的杯子,輕聲說:「還好,算不上辛苦。」
四目相對一秒,又移開。
各自仰頭喝酒。
藺謹獨喝完一口酒,抿了抿嘴唇,還是想問:「早餐好吃麼?」
季澄意放下酒杯:「嗯,很好吃。」
藺謹獨沒說話了,安靜看著他。
季澄意見他還有話說,沒躲開視線,平靜回視。
藺謹獨手上無意識轉著酒杯的底座,眼睛直直地看著季澄意:「是因為早餐好吃......所以好吃麼?」
季澄意沒反應過來:「什麼?」
藺謹獨垂下眼:「沒什麼。」
他自己都沒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問這麼蠢的問題,若無其事地把沙拉往季澄意面前推了推,轉移話題:「季總快用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