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哥.......」余赫延臉頰上有水跡滑過,也不知道是帽子上的流落下來的雨水,還是眼角里溢出來的淚,「你這幾天去哪兒了啊?我每天都來等你,可我就是等不到你......」
季澄意沒回答他的問題,只說:「是我公司的法務沒跟周毓說清楚麼?」
寒意化成冰棱刺進了余赫延的本就冰冷一片的心底,讓他心底狠狠抽痛了一翻。
痛的他眼前的視線都模糊了:「意哥,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三年的感情.....都不能讓你原諒我這一次麼?我只是一時糊塗,可我並沒有不愛你啊,你為什麼.......」
「余赫延。」季澄意打斷他的話,目光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我不喜歡聽背叛的人說愛,如果你來只是為了求得我的原諒,那我告訴你,我並沒有怪過你。至於其他的,你可以選擇跟科奧的法務聊,或是跟盛達的法務聊。」
說完,季澄意繞過余赫延就準備回車裡。
結果剛走下台階,手腕就被一隻濕冷的大手攥住了。
這隻手攥的很用力,像是生怕這次抓不住以後就再也抓不到了一樣。
季澄意擰眉。
「意哥你.......真的不要我了麼?」哽咽帶著鼻音的聲音順著冷風傳進季澄意的耳朵里。
多少年過去了,季澄意早就忘了最開始得知趙恆鑫背叛母親早早在老家有了私生子時的那種感受了。
現在多虧了余赫延,他又重新想起來了。
噁心。
深埋在骨子裡的噁心再一次被扒出來,季澄意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很想吐......
這時,一陣輪胎極速摩擦地面的聲音很刺耳地響起。
季澄意還以為他的車擋住其他車主了。
結果一抬眼,就見一輛黑色G63亮著車燈猛地停下。
儘管噁心,但季澄意的思緒還是非常明晰的。
如果他沒記錯車牌的話,那這輛車很可能就是藺謹獨車庫裡眾多豪車裡的其中一輛。
而下一秒。
季澄意果然就見藺謹獨沉著一張臉推開車門下來了。
和藺謹獨對視的那一秒,季澄意莫名有種被捉姦的心慌感。
而這陣心慌感剛好就恰到好處地驅散了他心理上想吐的感覺。
然而還沒等季澄意思考出這其中原因,藺謹獨就已經來到他身邊,將他的手腕從余赫延手中拽了過去。
然後緊緊握在他的手中。
同樣是被握住。
可季澄意並不排斥藺謹獨。
可能是因為藺謹獨掌心的溫熱。
也可能是因為藺謹獨並沒有握疼他。
季澄意看著藺謹獨,手上不著痕跡地將傘往藺謹獨的方向挪過去一點:「藺總,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