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謹獨簡直不知道該說季澄意什麼好。
剛才一副裝聽不明白的樣子,現在又沒事人一樣重新將話題提起來。
如果不是知道季澄意之所以會這樣只是因為防備心太強。
他都要以為季澄意在跟他玩欲擒故縱了。
但藺謹獨也沒有問必答,只在電梯到達一樓時,拉著季澄意從電梯間走出去:「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季澄意被藺謹獨一路拉到餐廳,他看見餐廳的餐桌上已經擺好幾道簡單的菜式了。
三道菜中間還擺著一鍋熱騰騰的海鮮鍋。
海鮮鍋此時正汩汩翻騰著白色的霧氣,讓冷清的餐桌瞬間溫暖起來。
季澄意有些意外:「藺總什麼時候準備的?」
「回來的路上。」藺謹獨直接將人拉到中島台前的洗碗池,又打開水龍頭,將水的溫度調到恰到好處的熱度,這才說,「過來洗手。」
他將季澄意的手放在溫熱的水流中,自己則換到另一個水池前隨便洗了一下,就轉身盛飯去了。
季澄意慢悠悠洗著手,目光一直跟著藺謹獨。
以至於藺謹獨盛好兩碗香噴噴的米飯轉過身,就和季澄意那雙不明其意的目光對上了。
季澄意:「.........」
藺謹獨看著他:「還沒洗好?」
季澄意抿抿唇,關掉水龍頭:「洗好了。」
藺謹獨說:「洗好了過來吃飯吧。」
「嗯。」季澄意抽了兩張紙巾擦手,擦好手把紙巾丟進垃圾桶,就跟著藺謹獨一去往餐桌走了。
走動間,季澄意忍不住有些恍惚,他覺得藺謹獨剛才那兩句話好像有他媽媽的身影。
季澄意被自己這個聯想惹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兩人坐下吃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一頓飯吃完,季澄意才放下筷子說:「藺總去休息吧,這裡我來收拾。」
只是把碗筷放進洗碗櫃裡而已,藺謹獨之前都是應聲答應的。
但今天他卻說:「我來,季總先上樓洗漱吧,我等下有事情要跟你談。」
季澄意能猜到藺謹獨想談什麼,直說:「那我在客廳等藺總吧。」
藺謹獨停下手裡收拾碗筷的動作,抬眼看著季澄意,目光又深又沉:「季澄意,我能允許你帶著其他男人的酒臭味和我一起用餐已經是我最大的容忍限度了,你確定還要繼續帶著那陣酒臭味跟我談其它事情麼?」
季澄意安靜看著藺謹獨。
燈光下,藺謹獨的那雙眼睛被燈光照耀的還算溫和。
但季澄意知道,那溫和之下估計已經蓄起洶湧的暗流了。
季澄意不太喜歡別人威脅著去做什麼事,但.......
但誰叫他本人也非常潔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