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謹獨呼吸很重,「確定不親麼?」
季澄意沒說話,抿唇看著他。
水霧中,他那雙濕紅的眼睛可憐的勾人。
藺謹獨失去耐心,再次捉住季澄意的唇舌狠狠廝磨了起來。
季澄意被吻的渾身顫慄,都沒察覺到他的後背已經被抵在了濕滑的牆壁上。
再回過神時,激撞聲音已經在熱騰騰的空間裡迅速盪開了。
季澄意的神智一點點潰散,卻也很明顯地感覺出,藺謹獨跟上次不一樣了。
如果說上次的藺謹獨還帶著禮貌的克制的話。
那這次就像食髓知味的野獸驟然掙脫束縛,而後徹底覺醒了一樣。
他不管不顧地吞食著他的獵物,誓要把每一寸軟肉都吃進自己的肚子裡。
太兇了。
季澄意被吃的幾乎暈死過去。
他不知道藺謹獨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知道再次有意識時,他人已經躺在了床上。
可他緩緩睜開眼,卻看見一張因為晃動而變得模糊的臉。
季澄意:「........」
季澄意眨了眨眼,濕紅的眼角留下一連串眼淚。
「藺謹獨.......」他帶著哭腔喊人,聲音抖的像是要碎掉一樣。
藺謹獨聽見聲音,去吻他的眼角,聲音溫柔:「在的寶貝,我在呢。」
季澄意沒有力氣,喊完人又停了很
久,才再次出聲說,「我不行了......」
藺謹獨哄著他,「好的寶寶,我馬上好了。」
季澄意不知道藺謹獨的馬上好是什麼時候好的,他只是很快又沒了意識。
只隱隱記得,他哭著罵了藺謹獨很多聲無賴。
又被藺謹獨哄著,「我們的季總是不太會罵人麼?怎麼只罵無賴?你可以罵我臭流氓,大變態,王八蛋.......」
於是這一夜。
一向溫柔有禮的季總把他這二十多年的禮貌都用在了藺謹獨身上。
........
季澄意再次有意識時,只覺得身上好像硬生生拆開身體部位又重組在一起似的。
僵硬又酸痛。
他擰了擰眉,想睜開眼睛。
卻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哭太多的原因,他眼睛也酸澀的厲害,嘗試著睜了很多下才慢慢睜開。
睜開眼,他的視線一片模糊。
他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只覺得房間的光線很微弱,像是已經下午了。
那兩盞暖色的氛圍燈倒是還在開著,只是不知道是剛被打開的,還是從昨晚開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