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謹獨看出來,溫聲哄著他,「沒關係的,那裡很漂亮,我很喜歡。」
季澄意:「.........」
季澄意本來只是尷尬,現在被他這麼一哄,整個人瞬間就羞恥透了,耳朵紅的像是要滴出血。
可他面上卻平靜的沒有一絲破綻。
「時間不早了,我要起來去公司了。」他說著就要不顧身上的酸痛從床上撐身坐起。
卻還不等他發力,藺謹獨就緊緊環住他的腰身,不讓他動,「季總,今天周六。」
季澄意:「.......」
「而且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了。」他又說。
季澄意尷尬頓了片刻,說,「我要起來回家,我還有工作沒有忙完。」
藺謹獨知道這人尷尬的情緒一時很難消化下去,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你安心躺著,我去給你盛完粥端上來。」
季澄意沒說話。
藺謹獨也沒多留,起身下床就出門了。
房門被從外面關上的那一刻,季澄意這才忍不住緩緩吐出一口氣。
等他緩過那陣令人窒息的尷尬後,他掀開被子往裡看了一眼。
見身上好好穿著乾淨的睡衣,他鬆了一口氣。
松完一口氣,他沒再多躺,咬著牙撐著酸痛的胳膊從床上坐起來,又抬起酸軟的兩條腿從床上挪了下去。
站到地上,他嘗試著走了兩步,發現身後並沒有很疼的感覺之後,這才一步步往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到了衛生間,季澄意都沒好意思往浴室的方向看,只徑直走到盥洗台前,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
他以為自己現在的模樣肯定會慘兮兮的很狼狽。
結果並沒有。
因為穿著睡衣,所以他直接露在空氣里的皮膚並不多,就只有脖頸和領口前的一點鎖骨。
或許是藺謹獨把他寫的那些交流準則記在了心裡,所以他這次並沒有在脖頸上留下曖昧的紅痕。
以至於他現在整體看上去,除了頭髮有些隨性的凌亂之外,臉上居然出奇的氣色好。
季澄意覺得這很不可思議。
他昨天明明被藺謹獨折騰的要死。
季澄意思索兩秒,覺得他之所以會氣色好可能是因為睡太飽的原因。
這樣想著,他緩緩掀開衣服看了眼身上。
身上不能說慘不忍睹,卻也沒一點乾淨皮膚了。
不是吻痕就是掐痕,再不然就是藺謹獨咬的牙印。
季澄意沒有多看,只簡單掃了一眼就放下衣擺重新遮住那些痕跡。
他怕多看一眼都會後悔昨天那麼快就答應藺謹獨。
因為身上不太舒服,所以季澄意簡單洗漱了下就再次回到床上躺下了。
他剛躺下,房間的門板就被人從外向內推開了。
季澄意抬眼去看,剛好和走進來的藺謹獨對上視線。
藺謹獨手裡端著個托盤,托盤裡放著碗還冒著熱氣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