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的臉上露出淡淡的遺憾:“那算了,我最不願意強人所難。”
季明儼忍不住替他說話:“你有六瓶,反正是拿來賣的,加價賣不是很划算?”
俞聽的臉上又露出那種“小屁孩懂個屁”的表情。
季明儼非常痛恨,然而無可奈何。
古先生笑笑:“季同學是這裡的常客?”
“也沒有很常,”季明儼嘀咕,“只是上次來過一回而已。”
古先生疑惑。
俞聽看著季明儼,突然說:“季同學,關於你上回給我講的那個故事,你的那名遇害的女同學……”
季明儼萬萬想不到她會在這時候提起此事,還是當著古先生,可又想到俞聽不認識古先生的面。
下意識看向古先生,果然後者的臉色已經變了。
季明儼慌了神,正要攔住她,俞聽又問:“你不是說她給了你一本日記嗎?”
季明儼大驚:什麼日記,她在說什麼?
正要反問,卻在電光火石間,看見俞聽的右眼飛快地向著自己一眨。
季明儼幾乎衝到嘴邊的疑惑復又壓了下去:“哦……”
他含含糊糊地應了一句。
古先生好像有些僵硬:“你們、在說什麼?”
俞聽認真地看著他:“上次季同學來喝飲料,跟我說起他那位女同學的事,原來他那位女同學曾經喜歡過他,之前還送了一本日記本給他做禮物。”
古先生的臉白的跟俞聽不相上下。
他看向季明儼,神情一言難盡。
季明儼的臉色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開始的時候季明儼覺著,俞聽大概是誤會了什麼,可是現在他已經確認,俞聽是故意的。
——她在說謊!
可是為什麼?
就在季明儼心慌意亂的時候,古先生猛地攥住他的手腕,艱澀地問:“纖纖、真的給過你日記本?”
季明儼的手腕給攥的生疼,與此同時他感覺到古先生還在發抖——女兒遇害,身為父親的古先生該是多麼悲痛難過,如今,卻又開這種惡意的玩笑來捉弄這位不幸的長輩。
季明儼不懂俞聽為什麼撒謊,可他絕對不想欺騙古纖纖的父親。
“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