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樓這才知道,原來不是外號,而是真的又出現了第三人。
他驚愕地回頭看向俞聽,卻見俞聽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望著錦帶山。
他想起俞聽說的那句“因在山上,果在水裡”,猶豫了會兒試探著問:“小聽,又有人失蹤了,你知不知道……人在哪裡?是死是活?”
俞聽回頭:“法醫有沒有提過,之前死了的那兩個人是當場死亡還是……”
魏西樓變了臉色。
雖然他儘量做到了把全部案情告訴俞聽,可是這種可怕的情節,連他也不想重新提起。
法醫在查明死者身上血肉是給生物啃噬後,其實還給了一個不能確定的推測,那就是……死者在給魚蝦蟹啃噬的時候,大概率是沒有立刻斃命,應該是經受了數天的折磨之後才死去。
畢竟第二具屍首發現的早些,留下的痕跡稍微多些,給了法醫可查的證據。
這種死法,有點像是古代的凌遲,而且法醫的推斷並不能百分百正確,所以魏西樓不想跟俞聽提起。
可看俞聽突然這樣問,魏西樓知道,這點雖然殘忍,卻十分關鍵。
***
魏西樓想要明天上山的打算破滅了。
正好縣內有民警在周圍,聞訊急忙趕來,又叫了幾個當地村民一塊兒陪著,摸黑上山。
夜晚的山林,風搖著樹發出怪異的響動。
手電亂晃,月光卻靜止灑落,光影交織,時不時地交匯出奇特的影子。
帶路的村民本有些害怕的,只因為有民警跟包青天似的魏西樓一行人的陪同,倒是叫人安心。
路上,魏西樓問起那失蹤村民的有關資料,一人說:“這王鳥蛋平時喜歡喝個小酒,他酒品不好,喝醉了就愛跟人打架,不過只是小打小鬧,沒有人肯為了這個去殺人的。”
單騰問:“他名字這麼奇怪的?”
“這不是他的本名,是因為他從小就愛上樹掏鳥蛋,有一次連半孵的鳥蛋都煮了吃了,才落了這個外號。”
“鳥蛋?”單騰重複了一遍,自言自語說:“幸好我小時候沒這個愛好,不然給人叫一輩子外號也忒慘了。”
“鳥蛋、鳥……”魏西樓忽然脫口而出:“我知道了!”
單騰愣住:“老大你知道什麼?”
沒有光,也看不見魏西樓的臉色,只聽他說:“白天經過那林蔭道的時候我就覺著怪的很,太靜了!一點兒聲都沒有,就像是現在……”
根據對魏西樓的了解,單騰能猜出老大此刻的臉色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