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的父親只來過兩次,倒是梁靜英的母親每天都守在女兒身邊……因為懊悔哭泣,女人的眼睛布滿血絲。
季明儼本來想問問梁靜英那時候為何會說什麼“不後悔”,但是看著這幅場景,那個疑問不問也罷。
這場風波導致了季明儼跟魏西樓的約定告吹。
可據俞聽說,魏西樓也在處置一件棘手的事情,那想必他也無法抽身。
而此事之後,李清寧主動請纓護送鼠兔們返回高原去了,姑妄聽內總算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直到寒假結束,準備返校的季明儼才又遇到了魏西樓。
魏西樓居然等在季明儼家的樓下。
許久不見,他的臉上竟多了一道看著還有些新鮮的傷疤,疤痕從腮邊到頸間,有縫合的痕跡。
看這傷勢,如果再深入一寸或者魏西樓的運氣差一點,那上次兩人的告別大概就是永別了。
季明儼大驚失色:“魏司長,你這是怎麼……”
魏西樓倒是顯得不以為然:“沒什麼,只是給劃了一下。”
“給什麼劃了一下?”季明儼的眼皮直跳。
魏西樓沒有回答,可季明儼突然聞到濃烈的血腥氣,幾乎讓他窒息,血氣中浮現一雙通紅的眸子,爍爍地盯著他。
他下意識地捂住鼻子,可是眼前除了魏西樓外並無別人。
魏西樓倒是看出了他的異樣:“怎麼了?”
“血……”季明儼本不想說,但還是老實地開了口:“很濃烈的血腥氣,不知打哪裡來的。”
魏西樓臉色微變:“是嗎?你聞到了?還是感覺到了?”
季明儼也無法形容:“好像、好像都有。”
魏西樓笑笑:“我也聽說梁家的事情了,一個人敢單槍匹馬地去處置那種邪門東西,你也不怕?”
“不怕……是假的,”季明儼也笑:“可是俞聽在我手心裡寫了個什麼、大明咒之類的東西,她許我去,我就知道一定沒妨礙的。”
魏西樓長嘆:“難得你對她這樣信任。”
說到這裡,季明儼突然有些緊張:“魏司長,你、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為了上次約定的事?”
“是啊,上次跟你約好了,結果都失了約,你還有興趣嗎?”斂著濃眉的男子,眼神里有幾分肅然,幾分探究,還有些許笑意。
季明儼窒息了有三秒鐘,然後說:“有!”
“好,”魏西樓驀地笑了出聲:“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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