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過的那條手臂雖說已經拆了夾板,但還不太敢吃勁兒,沈鬱就單手撐著微側身子看著邢延。「 你那個,怎麼樣了,還疼嗎?」
「沒事。」 邢延說。「不疼。」
「騙人的吧。」沈鬱說。「 你還是實話實說吧,不然我都覺得你像是在嘲諷我。」
邢延。「嗯?」
沈鬱撅撅嘴。「 說我小唄。」
「…」 邢延被氣的再次笑出聲,伸手掐了掐他的臉。「要不你還是繼續趴著吧,給你點臉,還飄上了。」
「我哪有。」 沈鬱說。「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就這個意思。」
「…」 邢延無語的直接沒理他。
「延哥~」 沈鬱哼唧了兩聲,還是不放心似的,低頭在他額頭親了親,認真問他。「說實話,到底是不是很疼啊?」
「沒那麼誇張,有是有一點,但…」
邢延說著,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稍稍停頓了下又繼續。「感覺還挺好的。」
「噢?」沈鬱立刻問。「 真的嗎?」
「嗯。」 邢延勾著他的脖子攬了攬,讓他躺回來之後繼續對他說。「我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描述,反正就是覺得心里很踏實,比任何時刻都踏實。」
「那…」 沈鬱又問他。「你喜歡這樣嗎?」
「喜歡啊。」 邢延笑了笑,側了側腦袋,在他嘴角親了親,低聲對他說。「下次還想。」
可知聽完這句話,沈鬱原本還有些低落的心情幾乎是立刻就好了,立刻就舒展開他的長腿長胳膊把邢延摟過來圈在懷裡,非常滿足的笑了。
很明顯,他很高興。
畢竟雖然沒表現好覺得有點丟臉,但不能否認,他也很喜歡這樣,喜歡邢延眼角緋紅時望著他迷離的眼神,更喜歡邢延敞開自己把所有一切都放心交付給他時的樣子。
他平時做夢的時候就是這種姿勢,只不過覺得邢延可能會更喜歡在上面,所以才打算謙讓的。
現在這形勢對沈鬱來說也算是好夢成真了,他當然很高興。
互相摟著交流了會兒心得,又繼續纏綿溫存了許久,倆人才終於捨得爬起來去洗澡。
怕邢延不舒服不方便,沈鬱直接沒讓他自己動,把他從床上抱進浴室,給洗乾淨之後又抱出來,先放在沙發上,自己著急忙慌的去臥室換好新的床單和被罩,再給抱回床上。
第二天早上,他也不許邢延起床,做好早飯之後端進臥室,堅持讓邢延躺在那兒給餵著吃。
整個上午也不消停,邢延在屋裡躺著看會兒書的功夫 ,他一會兒切盤水果送進來,一會兒弄碗不知道湯端進來,還要隔不多久就給量一次體溫。
由於實在是太過誇張,把邢延弄的哭笑不得,忍到中午,見他又拿著體溫計過來了,實在忍不下去直接蹬了他一腳。「你差不多得了啊,伺候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