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南逃,可以直接斷定鎮南王有謀逆之心了,號召天下共誅之。把鎮南王府這顆毒瘤拔除了,他玩兒美人興致都要高些。
可這廝這會兒在御書房外求見!
徐濬七歲就來了京城,進宮給齊瀟做伴讀。齊瀟待他,一向還是很親厚的,平日裡也賞賜不斷。
所以他進宮一貫都不拘束。這會兒也是大大方方的抱著哈巴狗就進來了。
「皇上,臣給您帶好玩意兒來了。您處理政務勞累了,可以玩玩它解乏。」徐濬把雪白的哈巴狗放到御案前的地毯上。
齊瀟盯著他看,確認就是他本人不是替身。當下沒好氣道:「朕沒你這麼好的福氣,還有閒心玩狗。」
徐濬道:「真挺好玩的,您瞧著——」
他說著從袖中摸了只笛子出來對著哈巴狗吹奏起來。
那哈巴狗極通人性,聽到樂聲兩隻前足立時抬高人立了起來,然後隨著笛聲舞動。
扭屁股、轉圈、擺腰都做得極好。狗脖子上系的鮮紅綢緞隨之搖擺。
齊瀟也不由被吸引了注意,拍案哈哈大笑,「還是你小子會玩!」
徐濬得意的道;「好玩吧?送給皇上。哦,它叫雪兒。皇上瞧著不好另賜一個也成。只要馴得它知道是在叫它就好。」他連笛子一起交給旁邊的小太監。
齊瀟立即封了那小太監為抱狗太監,還升了品級和俸祿。讓他去跟著徐濬的手下學這隻笛曲。
這狗和笛子自然都要做詳盡檢查之後才會到皇帝跟前來的。
齊瀟勾勾手指叫徐濬過來站在御案下,「不是聽說你最近都在戲園子裡混,怎麼又馴了這麼只狗出來?」
徐濬蔫蔫的道:「戲園子待膩了,又得重新找樂子了。」
「一個戲子玩膩了,可以再找下一個嘛。或者不要戲子,弄幾匹揚州瘦馬騎騎也行啊。」
徐濬搖頭,「那種地方出來的,說是清白的身子,其實被□□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上過手了。也就還沒被正式□□而已。」
「朕說給你指婚,你說大家閨秀都是綾羅綢緞包裹的木頭人。你還沒玩夠,要多玩兩年。瘦馬你又嫌髒。你是真難伺候啊!」
徐濬摸著下巴道:「皇上,臣現下就好精緻著放蕩那口。之所以中意那個戲子,就是因著那回逛戲園子她正自個在台上唱。那身段、那唱腔,嘖嘖。臣學著給皇上來一段啊。」
齊瀟笑著點頭,「好好,你來一段。也好叫朕知道你泡在戲園子裡都學了什麼。這裡是御書房,你清唱一段就好,小聲點。不然傳出去那些老冬烘又要叨叨朕了。」
徐濬便清清嗓子,「……花心折柳腰擺,似露滴牡丹開,香恣游蜂來,一個斜欹雲鬢,也不管墮折寶釵,一個掀翻錦被,也不管凍卻瘦骸……」